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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狼_太_灰_″ 于 2011-12-16 15:44 编辑
我30多岁了,我也曾年轻漂亮过,将青春年华交付了普宁市流沙镇,交付给不同的男人,用肉体换来钞票,多年以后,我让父母在危水盖起了楼房,让哥哥和弟弟都娶了媳妇.
我好象在完成一种使命,用父母给我的肉体换取金钱,返还给父母,让他们在湖北辛苦一辈子也无法实现的目标:楼房和儿媳妇.在我完成自己的使命后,我才发现青春已逝,无节制的夜生活让我脸上过早起上了皱纹,再多的化妆品也逃避不了部长挑剔的眼神.我一步步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容貌衰退,被清理出了夜总会,随后又被清理出发廊,最终我沦丧成为一个站街女.
那天,在我揪出头上几根白发时,我病倒了,发起了高烧.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问我职业.我撒谎说自己是公司文员.那天医生让我验血,验血的结果让我遭受五雷轰顶,我染上了爱滋病.
我无法告诉任何人,身体已不允许我继续站在巷口叫卖自己的肉体.我将自己赚来的血汗钱全都取出来,买来电脑,开始了网上的聊天生活,把自己充当成离婚女人形象,继续在网上寻找男人.我意外地发现,一个残花败柳,一个站街女,在面对电脑时,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夜生活,在网上,一个崭新的熟女形象是靠化妆品树立起来的,一天哪怕只接一个客人,收入也是我一天站街接纳10几个客人的收入.我的标准是:一次300,过夜500.
就这么简单,每天都有陌生进了我的出租屋,只是我良心大发,不管对方出什么价,都要带套子,我已是个无药可救的人,不想再搭上另一个无辜的生命.
过去风光的日子里,因为客人多扔出几张钞票,我就带着侥幸心理,在对方没有安全措施下,完成交易.侥幸终究逃不过恶运,我最终染上了病毒.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长时间,就把剩余的时间交给了电脑,交给了那些追逐熟女的男人,我靠他们来维持自己的生命,直到死亡.
九几年在我最风光时,我曾幻想过,等有一天,自己赚足了钱,也能学我那个姐妹,在松滋县城买个房子,然后在民主路开个服装店,再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抹去过去的一切,重新做人,过起正常人的生活,小康生活.而现在,我更多的是回忆,回忆自己没到普宁的日子,上学的日子,下学回家种地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很辛苦,却也过的无忧无虑.
我们那里向来都是重男轻女的,一个女伢上完初中,已算不错了.我初中毕业后就随家人种地了,家里只有弟弟上学,哥哥是长子,却没什么本事,一点手艺也没有,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到东莞打工,只知道跟父亲种田,一家人勉强糊口.务农没到一年,父亲就让我进了县城,在新江口一个远房亲戚家开的小旅社里当服务员,吃住在旅社里,一个月给300块工钱.里面的服务员就两个,小娟大我两岁,我们要干的活不少,洗床单,拖地板,烧水做饭.冬天更是难受,大冷天的,手上有冻疮,还要干活.没到半年,小娟就走了.说跟姐姐上广州去打工.
小娟走后,亲戚也没招新人,两个人的活都让我一个人做.有一次,深更半夜的,有个客人喝醉了酒回来,让我给他端水洗脸.我将开水瓶子送进去后,他忽然关上门,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乱摸我的身子.我吓坏了,使劲哭喊着,惊醒了亲戚,我才逃出了房间.第二天一大早,亲戚让我别对外面人说昨晚上的事,说那客人是街上的油子,也经常带人住旅社,不能得罪他.我那时候还小,胆子也小,就没敢跟家里人说.后来一见到那个人,我就躲开,生怕他再动粗.
有一次,那人又来住店了,晚上还带了个女人进了房间,活该他倒霉,正赶上警察查房,当晚给警察带走了.亲戚也跟着倒霉,关门好几天不让营业,后来听他说到治安科交了罚款才算过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肉体交易,只觉得恶心.没想到后来,自己也步入后尘,从此不能自拔.
这种等待我早已习惯,跟站街差不多,只是站在巷子里,能真实地看到过路人,根据他们穿着打扮不同,识别不同的身份,决定该拉住谁.我们猎取的对象大都是些下层男人,穿着不大讲究,进了巷子也会把目光集中到女人的胸部上,没有丝毫隐饰.不像网上,很虚拟,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层次也不同,有些人还是有身份的,聊天的话题有些太深奥,可到最后都一个嘴脸,问起价钱来.
我一直把自己装扮成离婚后的外地女人,没有固定职业,也没有住房,偶尔在网上找男人,偶尔现实点,要钱,因为要吃饭,要交房租.始终不敢说自己就是卖身的,设法让对方知道,自己这样现实是处于生活上的无奈,让自己充当成离婚熟女形象,也跟对方谈点别的话题.这些年闯荡,也长了不少见识,也读过不少书,在网上聊天时间长了,也觉得自己谈吐长进不少,不像过去在夜总会那样粗鲁了.那时候抽烟喝酒,打情骂俏,完全是浪荡女人的样子.
做这行的,年轻决定一切,有本钱浪荡,有本钱粗野.一旦青春不在了,也只能委身在巷街口吃零食了.
今年封路都没回家,去年春节腊月初几倒是早早回了,这两年没赚也没攒多少钱,家里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不再像过去那样对我喜笑颜开了,只是催我在外面早点找个男人嫁了.村里的人都怀疑我在南方做不正当行业,虽然我们松滋这里到外面做小姐的不少,但是我还是怕别人背后指指戳戳,所以在危水找婆家我峡谷内都没想过.
而现在的我,更无可能将一生托付给一个男人了.
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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