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骗术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3:48:38

< <div class="sysBr500 text" id="articleText48e586b9010002fd" align="left"><div>《老千骗术》 ——“拆白党”传 完稿于1993年12月  好长时间都没有动笔写东西了，的确是因为生活太平淡无奇。经历的事儿写了，听来的故事也写了，正在我为新的小说题材搅尽脑汁的时候，偶然间从旧书稿中翻出了一篇纪实小说。 那是90年代，发生在我身畔的一件真实而离奇的故事。如今想来很好笑、很惊险，当然也有点儿后怕。我将它整理出来，只是希望有更多涉世不深的少女能够读到。过去行走江湖的行骗高手，俗称老千；在现今，是指海外赌片中有着高超牌技的“诈赌者”。可生活中的老千不知人们留意过没有，邂逅到没有。 这个故事在今天某些人看来，也许会是茶余饭后的笑料。因为当时的骗子的骗术并不高明，况且如今的小孩子都聪明得过于早熟。时过境迁，可能过去的骗子仍然可以在今天当街行骗。虽然骗子的伎俩并不高明，但骗子往往可以得手。所以警惕骗子要从身边开始……因为也许骗子，就与你近在咫尺……                   1美芬是那个时期一个很现代派的女孩，永远领导时尚，用当时流行的话说是：她身着“瓦莎奇”---一个世界名牌服饰；腰际别“机”---是那种最新款的彩色袖珍BP机；手里有“机”----是当时最常见的那种比大哥大稍微小一型号的新型手机，出门打“的”----但也许她是最受的士司机欢迎的乘客，因为她坐过的车内，几乎一整天都还弥漫着那股清新的法国巴黎香水的味道。我是通过新闻界的一个叫阿弥的朋友认识她的。原来她嫌自己唱卡拉OK时的嗓音不够嘹亮，同时还想学点钢琴什么的加强自身艺术修养，因此自然找到了我这个音乐学院的专科毕业生。她性格直爽，虽然与我同龄，但她的经历却足够写成一部长篇小说了。她说她下过南方、去过深圳、甚至还傍过大款----这在90年代是最敏感也最热门的。但能够直接面对、坦言相告的，却只有美芬。因此她说大款可以让她身上有着似乎总也用不完的零用钱。那年的我也刚刚踏入社会，无知地就象一张白纸；傻气地就象一个孩子。只是打小就喜欢舞文弄墨，时常有小豆腐块文章见诸报端，所以总是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比同龄人要成熟、有见识。美芬因为属于那种和我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孩，所以反倒和我走得颇近，还挺谈的来。我们的离奇经历由一个周六的黄昏开始。那天我刚下班，美芬打来电话，邀我同赴一个饭局。我当时正有意尝试写一点诸如美芬此类交际花型女孩的故事。出于私心，于是我欣然前往。在江城一家极负盛名的“东先生餐厅”里，我们邂逅了武桥先生。“这位是来自新加坡的武桥先生，他是专程回武汉探亲的。”美芬的朋友伙生向我俩介绍着席上的两位男子，“而这位是李英俊先生----我们的生意合伙人。”武桥先生长得圆头圆脑，耳垂很大，一脸福相。而被称为李英俊的那位其实一点也不英俊，约莫三十来岁，鼻尖略带鹰钩，大概只有他理的那个小平头使他显得略有点儿性格。李英俊身旁坐了一位打扮妖冶的女子，我想她的职业应该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他们好象将她当成了透明人一样，省略了对她的介绍。“请坐，请坐。嗨，Waiter!再加个座位。”武桥先生操着一口很洋气的那种只有电视上常听到的外籍华人说的华语，并打着响指，招呼着服务员。坐定后，伙生象个外交官似的不停为美芬继续做介绍。“这回武总专程从新加坡回大陆。准备投资开一间本城最大的欧式酒廊。而这位做电脑生意起家的李总是此次项目的中方投资商。”“这位小姐名叫吴美芬，名牌大学学生，这位是美芬的好朋友。”“贵姓芳名？”武桥先生很恭敬地问我。“免贵姓游，单名一个叶字。”“游叶子，这名字好听。”大家很愉快地交谈着。武桥显得彬彬有礼，而那位李英俊呢，他皆力想使自己显得很幽默，甚至发问，“我名字叫英俊，在座的女士们，你们说我是不是长相英俊。”我和美芬面面相觑，接着她先笑了，我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叫李英俊，你当然很英俊喽。”李英俊身畔的那位浓妆艳抹的小姐娇滴滴地附和他。当得知美芬是学装潢设计，而我是专修钢琴时，武桥及其兴奋地邀请我和美芬到他投资的酒吧兼职。他说酒吧正缺一个专业设计师，而酒吧中央展示台上恰好有一架三角钢琴，需要一个气质不错的女孩演奏。美芬微微一笑，说了句恭敬不如从命。我却不置可否。很显然，美芬是伙生有意介绍给武桥的女友，而这位武桥却好象会错了对象，频频和我谈话。我只有拼命地舀藕汤在碗中。然后故意“稀哩胡噜”地发出很响的喝汤声，来掩饰这尴尬局面。“Do  you  speack  English?”我一愣，望一眼正吐出一串洋文的武桥，”“Oh ,a  little  .”
我赶紧方下汤勺，很欣然地回答他。我很开心这新加坡佬会说英语，因为日常中很少能有训练口语的机会。本指望他能多跟我交谈几句，可他话峰一转，“说到学英语，我们第一句学会的是‘How  are  you ’，第二句你们猜是什么？”他带着一脸捉狭的笑问我们。我一看他那脸色便猜中了他想要说的下句。美芬脱口而出：“please  kiss  me .”武桥哈哈笑着点点头：“不错，聪明！”李英俊此刻掏出一包香烟来，上面写着一排洋文，烟身又细又长。他递给美芬一支，又转向递给我，被我婉言谢绝。武桥很欣赏的望着我说：“好习惯。”同时他也抽出一根香烟，然后从别在皮带上的一个很象BP机的小皮盒子里取出一个亮晶晶的小金属盒，然后似乎很神气地用大拇指将长方型金属盒的盒子撬开，只听“嘣”的一声随着盒响火亮，他点燃了唇边的香烟，紧接着他很绅士地起身为美芬点烟。之后谈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时为了避免美芬尴尬，我早早告辞了。可当时那位武桥先生立马站起身来要相送。我这才发觉这位新藉华人不仅其貌不扬，而且五短身材。我连忙执意谢绝，可他表示初次见面若不送小姐回家是极不礼貌的。最后争执不下，他才只将我送至餐厅门口。他伸手拦下一辆的士，满脸歉意地对我说：“真不好意思，我初到武汉。也没有什么好车送游小姐，只好请你将就的士了。”说着话他从衣兜里掏出钱来说：“这是送你搭‘的’的钱。”我大惊失色，连忙一边说着，“不用，不用。”一边钻进车厢里。天哪，这矮矮墩墩的大老板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次日，美芬找到我，很开心的对我说：“这姓武的为人很爽，是个值得一钓的‘凯子’。”我想问她这“钓凯子”是个什么新名词，可没好意思开口。“你注意到没有，他用的是‘刁康’名牌打火机，一万多块呀！表是劳力士的，西装是金利来……。”她一连串又说了好几个世界牌子。“他在新加坡是武氏集团公司总裁的独生子，他本人在深圳，武汉都有几处房子，在深圳还有个厂和娱乐城。”“你不觉得他人很矮，而且年龄也有三十多了吗？况且仅从外表就．．．．．．”“那有什么关系，这年代，只要有美钞就行。”她很快打断我的话，将又厚又性感的唇，重又涂上一层惺红色。然后提着那只据她说价值不菲的CD皮包，对我说了句‘拜拜’，就上了的士。</div></div>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3:49:21

我取出纸笔，想着美芬和武桥，预备为他们编出一个曲折而传奇的故事来。正当我浮想联翩时，电话铃响了起来。“喂，叶子吗？我是美芬，你在家做什么呀！什么？写东西，还要写我和武桥。”她在电话里＂咯咯咯＂笑了起来。“嗨，叶子，你好。”电话里传来带着港式口音的华语来。显然是武桥，“怎么？难道你也喜欢写作，那太好了，怎么我俩的志趣总相投呢？你知不知道？我七岁被父亲逼着学钢琴，十七岁被送进大学文学系。”“噢，那太巧了。”我淡淡地说，有点儿后悔刚才唐突说出要写他俩，早知武桥在旁边就不会那么说了。“喂，叶子，你干嘛要写我和美芬呢？你难道不想写出更恰如其分的吗？”他也许是用手提电话打的，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汽车喇叭长鸣声，他似乎是从屋内走到喧嚣的大街上了，又听见他说：“昨天你临走时，我真是不好意思，其实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接着电话因信号不好就断了．我放下电话，约摸十分钟后，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依然是武桥那熟悉的粤式华语。“叶子，我们希望你能一起出来散散心。”“哎呀，实在抱歉，我不大想出门。”“不舒服是吗？我们可以亲自来接你。”“不要，不要。”“喂，叶子。快出来吧，别婆婆妈妈的。你要不来，我就不高兴了。”是美芬责怪的声音。“好吧，我去。”“ＯＫ，叶子小姐，我是武桥，请你走出家门，你就能看到我了。”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边打着电话，边坐车过来了。武桥似乎特意修饰了一番他的发型，中指上还戴了一个份量不轻的大钻戒。他亲自为我打开车门，然后坐到前排司机身边，不停地抱怨着，“真是很烦的，武汉天气又热，夏利车又不好，怎么这么多夏利车呢？前几年我回武汉，这儿有的只是略微强些的桑塔纳．可这几年后一回呀，满街都是刺眼的红夏利，坐在上面让人颠得难受。”下车时，武桥又是‘哎呦’一声怪叫，他诧异地说，“这车门一关还带电，把我的手击地发麻，真恐怖。”说完他随势一脚将车门踹上。我看看美芬，心想你这朋友怎么这种素质．幸亏人家司机没下车跟咱们计较．没想到美芬也是一脸不屑的神色，她很理解地说：“是的，刚才我也被电击了一下，这是因为这几天天气干燥，人身上静电蓄存的较多，所以才会这样的”。我一直在思考原来钱多了会使人性格变得阴晴不定，武桥方才那凌空一脚似乎有悖他一直保持的君子风范。吃完晚饭后，美芬提议去一家新开张的娱乐城＂飚歌＂，可被武桥否定了．他眼睛望着我说，“我想我们应该去江边感受一下江风。”我耸耸肩说：“我无所谓。”于是我们就到了江边的滨江公园里．武桥仿佛兴奋极了，他走路的节奏似乎都在跟随公园卡拉ok里的音乐节拍。在一个露天卡拉ok前，他停了下来，“美芬，让咱们一起挤进去露一手吧．叶子，进去高歌一曲，让其它的人都不敢开口。”我和美芬不约而同相互望了一眼，脸上均有诧异之色。一个塑料凉棚，一套组合音响，几把旧沙滩椅，再加上声嘶力竭的歌唱者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民工便形成了滨江群众卡拉ok的一道景观．这此情此景，这简陋设备好象与武桥那体面的身份格格不入。美芬显然又满脸不屑地扭过头去。我相反却很赞赏武桥的做法，便紧随武桥身后，挤进了水泄不通的人群。美芬站在原地，取出＂大哥大＂打起电话来。武桥为我安排好座位后，递给我一本点歌单，便挤出人群去接美芬。不一会儿，美芬来了，李英俊不知何时也来了，后面跟着满脸堆笑的武桥。李英俊身旁照例跟着个庸脂俗粉，不过这次好象换了个面孔，不是上回那个。这位小姐娇滴滴地用餐巾纸捂着鼻嘴。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民工身上的汗腥味儿，但不久就被美芬身上那股好闻的巴黎香水味儿掩盖。我们每人都点了一首歌，无论是谁开口，武桥都热情地鼓掌叫好，当然很快一呼百应，所有的站立者都随之鼓掌。搞得人脸上怪臊的，莫非我们唱得真那么出色？其实不然，在武桥开口后，我们才做出了比较。听到他响彻云霄的高音，我想他的确是有音乐基础的。一曲唱毕，掌声雷响。武桥象个歌星一样站起身来，不停地对围观者说：＂谢谢，谢谢。＂最后他甚至掏出香烟来，分发给众人，并与一个光着上身的青年民工亲切地攀谈起来。美芬看得目瞪口呆，李英俊却捂着嘴与身边的艳丽小姐窃窃低笑。我却由此觉得这位做生意的武桥先生倒是个不会太坏的人。美芬又不耐烦地取出＂大哥大＂，在众目睽睽之下拨打起来．李英俊侧过头来笑问，“吴小姐，你又要叫哪个过来呀？你看我们是不是那个情况啥，您大小姐一呼，我们就立刻回机．说十分钟到，结果提前五分钟就赶到了。”“得了吧你，你刚才肯定在附近的那个位置打‘晃晃’．我一cａll你，你立马就近跑过来，还带着个小姐，蛮潇洒嘛。”美芬和李英俊相互调侃着，武桥也连比带划地和那个赤膊青年交谈着什么，最后好象还互相留了地址和电话。我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感觉。在回去的路上，美芬用开玩笑的口气问武桥，“没想到堂堂一个董事长能与一群乡里人打成一片。”武桥笑着说：“对！我就是一个爱和平民打交道的人．人又有什么贵贱之分呢。在这片人山人海的世界里，我才找回了自己。”这番精辟的见解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真对这位貌不惊人的武桥愈发多了一份好感。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3:51:15

3 接连好几天，武桥都约着美芬，李英俊，伙生和我出去吃饭、唱歌、打保龄球。大家好象都看出了武桥对我的意思，有次在宴会上他竟当着美芬的面对我说，“我真想知道叶子你心中的白马王子是怎么样的，能告诉我你的择偶条件吗？”我回答得似是而非。“我心中可没想过这问题，感情的事嘛。靠缘分，不能强求，只有慢慢等吧。”“哈”武桥苦笑一声，对身旁的伙生说：“我这回可是够有耐心了。”他这话让我费解半天，不知该如何理解才最妥。我后来一直想对美芬解释我对武桥决无任何意思，我只会促成他俩，可苦于无法开口。怕越解释越让人误会。美芬却不知为何总装糊涂，我一思量，也好，难得糊涂嘛。于是我也装糊涂，对武桥的一再表示假装视而不见。那一阵美芬酷爱起了艺术，又是学声乐，又是托我找音乐老师，最后竟让我每隔几天便教她一节钢琴和声乐课。我没法拒绝如此大度又热情的美芬，便应承下来。不过这样也好，每回武桥打电话约我，美芬总在旁边，于是我倒乐得三人一道赴约。久而久之，武桥干脆通过找美芬而间接约我了。我便时常推三阻四地不去。在武桥常带我们去消费的高档娱乐城里，我又发现了另一道风景。这儿有着千娇百媚的莺莺燕燕，形态万千，性格各异。有的娇艳，有的腼腆，有的风情万种，有的娇柔做态，令我大开眼界。小姐们大部分都认识李英俊和伙生，不时过来打招呼，其中就有李英俊经常带去的两位小姐。在歌舞厅里，美芬，武桥他们又是跳又是唱，又是掷骰子赌酒。我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望着这昏天昏地的花花世界。九十年代初期，“小姐”行业刚刚在夜总会兴起。这里是一个未经开发的巨大宝藏，似乎极少有作家亲临问津，而我却能颇颇出入这种灯红酒绿的奢华场所。于是在这期间我收集了大量素材：舞客的心态，舞女的心酸，款爷的豪爽，舞厅的奢华等等都一一在我笔下生辉。然而这一切却好象唯有武桥看懂了，他对我说，“叶子，我知道你每天在酝酿什么，假如可以的话，能把你写的带给我看看吗？也许我能帮你提供点什么。”我没让他提供什么，相反一个意外的收获反倒提供给我了一份兼职。在一家歌厅里，我与一位曾一起学过钢琴的幼时玩伴邂逅，她叫卫敏。她现在似乎生活得很不错，圆嘟嘟的脸蛋白里透红。只是十只手指上“包装”的八指金箍子，令她多了一份俗气。她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是歌厅乐队的吉他手。而她本人干的还是老本行——在歌厅弹键盘。她说她白天在一家出版社供职，晚上就出来弹琴。拥有双份工作，虽然人辛苦点儿，但收入不错。她极力劝说我也出来兼职，并递给我几份流行音乐曲谱，说上面写的极简单，比学院派的那些正统玩意好弹多了，又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后来她便将我介绍到一家歌厅弹键盘，由于我有好几年的钢琴底子，何况电子琴指法也不难，所以弹得还顺手，跟乐队合作得也颇佳。武桥，美芬他们就经常光顾我弹琴的歌厅，依然吃喝玩乐、歌舞升平。奇怪的是，武桥好象跟我们乐队的人也挺熟，时常上台来玩玩乐器。有一次竟用贝斯与我们一起合作了一首歌，武桥说武汉的许多乐队都认识他，因为他们几乎都在他深圳开的那家“啤酒城”歌舞厅打过工。因为初来乍到，我跟乐队的乐手们不是很熟，而且对武桥的说的事儿也没太留心，更没有详问。武桥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对我暗示着他的心意，我依然佯装不知。不过令我感动的是，他但凡一有空暇，便亲自送我回家，再送美芬回家。由于我忙着白天晚上地两头上班，所以与美芬谈心的机会也少了。我并不知道美芬与武桥的感情发展如何了，但看得出美芬并不排斥武桥，武桥也对美芬极为友好。可有一天歌厅打烊后，我突然发觉他们往往一大拨人一起送我回家的，怎么今天只剩武桥一人，我有点忐忑不安起来：从来没跟武桥独处过……武桥很坦然地说：“美芬说肚子饿了，吵着要去吃宵夜。我知道你肯定不愿同往的，可你一个女孩家独自回去，我不大放心。所以让英俊先陪她去，我就送你回家去吧。”听了这席话我觉的心里暖暖的。路上他说明天就要回新加坡了，希望我能赏面，能够单独赴他的约会。我连忙问他希望约会什么，在何时何地？他笑笑说我干嘛那么紧张，他只是希望明在茶坊里和我谈谈天，并送我一个离别礼物。之后我们又谈了许多，我这才发觉武桥口才极佳，是个值得深谈的朋友。“跟你交谈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我希望下次你能用英语跟我对话。”临别时我这样说道。“那是我下次回国的事儿了，在我回新加坡前你准备送什么给我？”“你想要什么土特产，明儿我上街买给你。”“不，我要一份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是什么。”我心中一紧，又想起初次见面临走时，他塞钱给我时，我的惊慌失措。“别那么慌，小女孩，我想要的只是你的《舞国皇后》。”我这才恍然大悟。《舞国皇后》是我根据夜总会里的一位伴舞女郎的亲身经历，编写的一个故事。这是我近一个月每晚挑灯夜战的成果。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别猜疑，以为我是万事晓，坦白说是俊仔告诉我的。”他见我一脸狐疑，又补充说，“俊仔就是阿敏的男友。”哦，我方才记起那天卫敏到我家来送乐谱，随手翻看了我刚出炉的长篇小说《舞国皇后》。“我在深圳认识好几家出版社，我想将《舞国皇后》推荐发表。有可能的话，我还想请你写成剧本，拍成电视剧。”我一时被这一席话冲昏了头，喜滋滋地满口应承下来。随后武桥仍旧很绅士地挥了挥手说，“记住，武桥会永远助你一臂之力，那么see you later。”“明天见”，我重复着他话尾的那句英文，犹豫着要不要明天去单独赴约。望着他矮墩墩的身材消失在黑暗中，我觉的真的不能以貌取人。<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 id="articleChild48e586b9010002ff" style="DISPLAY: none;"></td></tr></tbody></table><div id="gload"><center xmlnssns="http://blog.sina.com.cn/sns"><a name="comment" style="DISPLAY: none;"></a></center></div>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3:51:56

<div>4 第二天黄昏，我如约去了那家精巧玲珑的“晓阳小聚”名人茶坊。淡淡斜阳西下，懒懒地蜷在舒适、松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在悠悠音乐中，享受着手中那盏小瓷杯里飘出的诱人茶香……的确很小资，也很惬意。在离我们还不远的地方，三三两两坐着品茗的茶客。人们都很有礼节地放低了说话的音量，生怕影响了邻座的交谈。我对面的武桥背靠一扇洁净的茶色落地大玻璃窗坐着。这扇窗真像一面墙，隔成了两个有着天壤之别的世界。窗外世界的人整日为油盐酱醋，一日三餐奔波劳碌；窗内世界的人一生都有着享之不尽的锦衣玉食，福贵奢华。我想美芬追求的正是这衣冠楚楚，窗明几净的窗内世界。望着窗外穿梭不停、无休无止的车辆；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想入了神。“你知道吗？每回我看到你的眼睛，我都感觉你好象是个生活在梦里的人，能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吗？”冷不丁耳边传来一个声如洪钟的男低音，差点将我吓得从椅子上溜进桌子下面。我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才记起武桥还在这窗内世界里。我将视线转向他，灵机一动，便指向窗外。“你瞧，多有趣。”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朝窗外瞧去，不由得笑出了声。窗外站着一位奇胖无比的妇人，穿着一件不太合体的紧身连衣裙。她只知道，她面对的是一面镜子，可镜子背面会是什么呢？她并不知道。上了松紧带的裙装将她的胃和小腹箍得很紧，成了两块有着明显界限的赘肉。她屏住气将腹部收了一点进去，可是突兀而起的巨胃愈发显得刺眼。一切无济于事之后，她只好整整发型，搔首弄姿了一番。然后用手袋遮住胃腹部，很沮丧地离开了。武桥早已笑得打跌。即刻过来一位服务小姐，礼貌地用手指在唇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武桥赶紧收敛住了他的爆笑声。“感谢你给我营造这开心一刻。”“你谢错了人，真正谢的该是那位胖大嫂。”“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这句话其实每一个和我交往的朋友都这么对我说过，可是今天我却说给你听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你面前，我总无法表现出我幽默，诙谐的一面。”“别那么说，其实我觉得你够幽默的了。”“是吗？听到你说出这话我很激动，你是第二个说这样相同一句话的人。曾有一个人使得我六神无主，笨嘴笨舌。可她安慰我时，就说了和你相同的那句话----我觉得你已是很幽默的了。”“是吗？说这句话的是谁。”“我老婆”。—听这敏感的字眼，我皱了皱眉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已婚，更没听他谈论过别的女人。“不管你爱不爱听，可我就想只说给你听。她是我最深爱着的一个女人，但我们离异了。”“好端端的干嘛分开呢？”“她太令我伤心了，我对她已是忍无可忍。你无法想象一个忍气吞声，整日受她欺侮的男子汉是怎么样度过那几年时光的。这是我前妻的像片。”他从贴身衣兜中掏出一个皮夹，里面放着一张像片。一个身段苗条，唇边有着一对笑涡的青年女子出现在我眼前。“嗯，真的是很漂亮。”“漂亮的女人心肠都很硬，脾气都不好。因为我太宠她了，凡事都顺着她来。她经常可以做出一系列刁蛮怪僻的事来。在众多朋友面前，她为了炫耀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指着她吃在口里又吐在杯中的一碗茶，让我喝下去。为了满足她肤浅的虚荣心，我脖子一扬喝了下去。她驾驶的那辆火红色法拉利无论何时都要超在我开的车的前面；她一不顺心甚至可以在我身后冷不防地踹我一脚。”武桥说着说着，还用脚用力向前一踢，做着手势和动作来增加说服力。他的言谈举止应该是很严肃，面对他的愤怒，可我却发自内心有种想笑的感觉。或许是他说他老婆在他身后踹他时的表情和滑稽而使得我忍俊不禁吧。为了掩饰这一失态，我赶紧符合了一句，“对！简直令人发指。”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口不择言了。这词儿用的似乎太不伦不类了吧。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怎么？她又出现了。”武桥转过脸去。天助我也，窗外果真又站着一位“活宝”。那是个长着一张小家子气脸的中年男人，他挎着一个买菜的竹篮。不过，他的注意力好象不在镜中，他发着呆，正愁眉苦脸地盘算着什么。在那儿念念有词，又不停地扳着十个手指头，最后干脆掏出一个袖珍计算器，加减乘除地盘算起来。我明白过来，他是在为蓝中蔬菜的价格和份量斤斤计较。“这是个正算计着柴米油盐的典型中国小市民。”他满脸不屑的神情。“别这么说，我老爸就是这么个小市民。可我挺崇拜他的，他省吃俭用，恨不能将每一分钱都掰成两瓣来用。但他花的都是每一滴汗水换来的劳动果实。”“瞧你，我在谈我老婆，你却扯到你老爸身上。”“对不住，我走神了，其实你宠她，忍受她，就证明你很在乎她。说不定现在她很后悔呢，我觉得你们应该破镜重圆。”“不，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武桥做事也从不后悔。你以为结婚是扮家家酒，能说离就离，说复就复吗，唉！”““别叹气，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我这话一出口，又后悔了，我又犯了一次口不择言的错误。武桥随即抬起头，用一双精亮的目光望着我。我连忙接上话说，“你瞧美芬，就是个挺不错的女孩。为人豁达开朗，活泼漂亮，比你老婆强吧？”“错！我老婆婚前就是个开朗活泼又温柔的美人。可一结婚呢？对了，说到美芬，我一直很奇怪你这种类型的女孩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呢？”“她挺好的呀？难道我们有什么不同吗？”“那当然，你比我先认识她，不会不清楚她的底细、她的经济来源。她也就是个今天跟张三，明天换李四，认钱不认人的交际花。我劝你少跟她交往。”他顿了顿，抿口茶继续说，“你们当然是截然不同的。她好比一盘菜，你仿佛一道景。菜尝过后会腻，会淡忘，再食则无味；而亮丽的风景却能令人流连往返，记忆犹新。”他把玩着手中的精致茶具，侃侃而谈。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和恭维女孩的本领。“毕竟是中文系出身，连奉承话都说得那么与众不同，”我打趣地说。他摇了摇食指，手腕却丝毫没动。这是电视中那些英国绅士常用的手势，他模仿得惟妙惟肖。我用食指放在桌布低下，偷偷动了动手指，却发觉我根本没法控制指动而手不动。看来武桥的确是一位训练有素的绅士。“你有错了，也许以你独特的气质和清丽的相貌，的确听过众多男士对你的赞美。可是我绝对是一个唯美主义者，能得到我称赞的女子，在这世上也难找出三个来。我奉承你莫非有什么企图？我承认，企图没有，只有野心。我这次回大陆就是想寻觅一个秀外慧中的贤妻。起初见到你，我的确有野心，可今天已经荡然无存。你放心好了，你在一个离我很遥远很遥远的位置上，我不想说你仿佛是一束高山雪莲，可我忍不住要说。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表情严肃，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div>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3:53:24

<table class="aSiz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 align="right"><style></style><a href="javascript:;">大</a><a href="javascript:;">中</a><a href="javascript:;">小</a></td></tr></tbody></table><table class="description"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 align="center"><div class="sysBr500 text" id="articleText48e586b9010002fh" align="left"><div>也许是我天性淡泊情感，不太相信爱情；也许是我年龄还没成熟到该谈情说爱的程度。总之他这一席似乎是发自肺腑的宣言在我听来。怎么那么别扭。我甚至顽皮地想到一个不吐不快的词汇--“欲擒故纵”。但我终于忍住了。要知道口不择言的错误可不能连犯三次。
“你怎么了？”我心不在焉的神态令武桥有点不快了。“哦，对不起，我，我在想……”“呵”，他洒脱地往后一靠，将两只手臂抬起，横放在后脑勺上，轻笑一声，“我早就说过你是个爱白日做梦的女孩。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把你的《舞国皇后》给我吧。”他说着话，便起身坐到桌子的左面来了，可能为了显示他外衣里面穿的那件名牌羊绒背心吧，他随着身子落座，便很自然得体地脱下外套。并随口说，“我那个位子暖气太大了，热风正对着我吹。”我瞥一眼他胸前绣的英文标志。可惜我不是美芬，瞟一眼便可以对那个国际名牌，品头论足一番。咦，想到美芬，随着他外套脱下，我敏感的鼻子竟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怎么象极了美芬惯用的某个名牌的香水味？难道她也来了，我左顾右盼了地环顾四周，没看到她的身影。这时武桥凑过身来，往我杯中续了点茶水。我一愣，我可以肯定地说，香水味是从武桥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极富想象的脑瓜中即刻呈现出武桥与美芬相依相偎地亲昵在一起……邪念!我暗骂自己!也许武桥也用的是同一种牌子也说不定呢。我忍不住地问,“你今天用的是什么牌的古龙水?”“哈,这话应该是美芬常说的,怎么你也感兴趣了呢?”“物以类聚嘛。”“前几天你也在场,不是亲耳听到美芬说我用的那个牌子的香水味不好闻，像鬼佬用的吗。所以我当天就把它送给伙生，英俊他们了。”“这么说你今天没用香水咯。”“嗯，我今天没用，但是你应该知道在国外社交场合中男士用香水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我赞同地点点头，从手袋里中取出厚厚的一叠稿纸递给他，“这是我很珍贵的劳动成果，请善待。”他很夸张地挑了挑眉，双手接了过去说：“放心吧，我会的。”“你今天跟美芬碰面了吗？”我随口问道。“没有，她今天call过我，但我没复机。”接着我就没说什么了。我很奇怪，促成美芬与武桥一直都是我们的心愿，他今天一定与美芬联系过，可为什么一口否认呢？思索中，他在我眼前放下两盒《贝多芬交响乐》的磁带。“请收好他，我的离别礼物。”我略感诧异，并不是我爱财，只是先前以我的想法，以他的身份，他可不会只送这么廉价的用二十元钱就可以买到的礼物。但很快我打消了这愚蠢的念头----真是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我拿起磁带说“太感谢了，这正是我需要的。”“不，很抱歉，本想送点更有价值的礼物，可是我的信用卡已经空头了，这次回来一无所获。近几年来生意愈来愈难做了，本来想投资搞钢琴酒吧的，只是门面总不太理想，这几个月亚酒的房费都付了三万多人民币。钱也花光了，只好先撤回去拿点周转资金。”我觉得“礼轻情义重”的古话世人皆晓，他其实没必要对我解释那么多。我仍旧劝慰他说：“别丧气，假如你有好的项目，其实你可以通过武汉的生意伙伴的帮忙，象伙生、英俊他们，向银行先贷一点款。”“哼哼”。他用讽刺的笑声接下去说，“我们公司从没有向银行贷款的先例。我们效益好，甚至有银行要主动放款给我而被我拒绝的。”这话我听来怪怪的，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我只好说了一句连我都不知所云的话：“不可思议”！“叶子，跟我相处长了，你还会发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我们与武桥的一段相逢，便自此告一段落。在他临走前，他call过我。（我的call机是在进歌厅弹琴兼职后添置的。）十分钟后，我回机时，一个恬美的女中音告诉我：“你好，这里是南湖机场，你是叶子小姐吗？武桥先生已经登机了，他留下话说请你在家中静侯佳音。”</div></div></td></tr></tbody></table>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3:54:03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3:56:20

<div class="sysBr500 text" id="articleText48e586b9010002fj" align="left"><div>6 尽管我自以为自己一向是个有着清醒头脑的人，但有些时候难免会被蒙蔽。尤其在电视台记者阿弥---就是介绍我认识美芬的那位新闻界朋友，对我透露的了她的消息后。有好久时间没看到美芬了，我call 她，她回了机，相互瞎扯了一通，都没谈到武桥。那天阿弥遇到我时说美芬要嫁人了，我唬了一跳，忙问自己怎么蒙在鼓里？他说美芬未来的老公是个新加坡商人，美芬不久将会赴新留学，然后完婚。哦！我这才恍然大悟，心想美芬保密工作做的很周密，连我也给蒙过去了。怪不得前几日她说她陪一个刚“钓”上的大老板去深圳玩，说不定顺便就是去会她的未来老公的。为她欣喜的同时我又替她忧虑起来，这武桥也太花心了，既然都骗得美芬做他老婆了，干嘛还在电话里对我苦追不休。这对“怪物夫妻”，相互瞒天过海，欺、隐、瞒、骗，不知将来在一起了，会不会有好日子过。我又想到难怪武桥的前妻那么咄咄逼人地压制武桥，的确是武桥太朝三暮四了。我与美芬毕竟朋友一场，看来她回来后，我需要好好劝诫她一番。在那以后，我对武桥的怀疑消失殆尽，甚至谴责自己小肚鸡肠。然而，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是狐狸最终会露出尾巴的。武桥也算是机关算尽了，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不该又用手机Call了我一次，我当时想劝告他要收心养性，善待美芬。便回了那个头三位是139的数字移动电话，可是却没拨通，电话那头一个标准的普通话说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打。那就稍候吧。我当时还挺高兴，以为武桥同美芬回汉了，因为幼稚的我并不知道139号码的手机是全国联网的，我还天真地以为手机只能在同城内可以打通。那天我接连打了不下八次，都是同样答复。次日清晨，我又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嘶哑的女人，她可能还在睡梦中，便被手机吵醒了，显得极不耐烦。当我问他武桥在吗？她说不认识。我只好怅然地挂了电话。过不多久，武桥却亲自打来电话，神秘兮兮地说，“叶子，我在哪儿，你知道吗？我在深圳机场，可我并不是去你那儿，我刚从你那儿回来，今天凌晨六点下的飞机。”“你为什么不来见见我们呢？”“我不敢见你，咳，你太令我伤心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昨天飞去武汉就是为了专程见你一面，事实上我昨天的确去见了你。你穿着一件纯白的羊毛衫和一条天蓝背带牛仔裤坐在电子琴后面，象个可爱的公主，纯真、典雅。”“你昨天Call我吗？”“对，Call过你，号码是139********。”正是昨天的号码。难道他昨天的确回汉了吗？我昨天的确穿的是他说的那身衣服。活见鬼了。为了确认他的行踪，我懒得听他唠唠叼叼地说些肉麻情话。“啪”地挂断电话，我又拨通了那个声音嘶哑的女人的电话。“干嘛呀你，这里是深圳，不是武汉啦，139全球联网，在国外都能打得通呀！我今年一年都没去过武汉啦。你神经病，我不认识什么武桥。”穿帮了，穿帮了。尽管被那位广东妞臭骂了一顿，但我心中豁然明亮。我只是个头脑清醒，警惕性很高的人，但反应并不敏捷。一件错综复杂的问题常会想半天。于是，我便像侦探一样逐步推理这位骗术高明的武桥究竟身在何处。前天他……突然，电话铃又响了，思路被打断了，是武桥没错。“你骗人，你根本没在武汉。”“那你怎么解释我看见你在歌厅的情景？”我一下又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上来了，我的思绪更凌乱了。“傻丫头，请原谅我对你设下的哑谜，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回过武汉。说看见你穿的衣裳，那自然有人会告诉我。要知道武桥喜欢的女孩子会时常有人关照的。不久我还会安排你到最高档的国安酒店去演奏钢琴……”。放下电话后，我的思绪更是乱成了一团麻，拍拍脑袋，我仔细地一点一点地回想。他起初说在深圳，这会儿又说没来过武汉，那么他究竟在哪儿？他最后说他在深圳，那么一派胡言的他肯定是在武汉！昨天晚上他亲自到我弹琴的歌厅消费，而我只顾着埋头演奏，没注意到他。但为什么他昨天又的确用深圳电话打了我的call机呢？哎呀？我这呆笨瓜！刚才那嘶哑女人不是说了吗？139电话全国联网武汉自然拨的通，不，不对，武桥决没碰到过那手机，他只是有那女人的手机号码，便在武汉用别的电话call我，而留下的是联网电话号码。于是便造成他在深圳，又好象在往返武汉的假象，可能他后来又觉得不妥，便又电话改口，来个先发制人，将我的思路引入歧途。但是终于被我这个笨瓜给想通了。老千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不知道武桥在武汉下一步将走哪一不棋，我已被被勾起了莫大的好奇与冒险心理。这还是第一回遭遇书中所叙的那种老千，让我们静观其动吧！回想武桥以往种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行为，现在都可以一一得到解释。我想起了为什么他总强调英语的他们国家的通用语言之一，但却拒绝和我交谈；我想起了他嫌“夏利”的士老土又带静电而故意揣上一脚；我甚至还想到他真实的一面——在滨江公园他表现地轻松自在，与普通民工气味相投，互留地址，都是不无道理的；我还想起了他送两盘磁带时编出的一番解说词。那么他在夜总会里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以及平日的源源不断的经济来源又作何解释？我又想到了李英俊、伙生与美芬。李英俊时常露出的莫名其妙的笑意。可以证明他是知情者。伙生是美芬的好友，可能不知情?而美芬呢,我觉得她不会像我这么洒脱，当然我还是很痛惜我那篇下落不明的手稿的。美芬这次去深圳，也许是发觉了武桥的蛛丝马迹。美芬真傻，看来那天我闻到武桥身上与美芬一个牌子的香水味时做的假象不无根据。要怎么向美芬分析我的怀疑。万一美芬不相信呢？再假象一个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许我方才只是一番胡思乱想。武桥根本不是老千呢？</div></div>

阳光发表于 2007-7-1 14:02:04

耐性不够！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4:02:18

<div>  7 那些天在我千丝万绪，理不清，斩还乱时，美芬意外地来了一个电话。我象遇到救星一样，比任何时候都亲切地叫着她的名字。“美芬”，你回来了吗？你没事吧？”“我还没回来。可能要再过几天，办完几件事儿才启程。”看来她还不愿意说出武桥。于是我单刀直入地问。“你真的愿意嫁给那个武桥。”“大白天你在说鬼话，听谁嚼的舌根子?我怀疑武桥是个‘拆白党’。”（在武汉生意场上,“拆白党”已成了诸如买空卖空的皮包公司、拆东贷西的骗子集团的代名词。）“怎么了。”我故作诧异。“他借了我四千多块钱，至今还推三阻四地不还。”“这还了得”，我心中愤怒起来，这小子骗色还骗财！我很同情美芬，后悔当初怎么不早将我的推断告诉她。“她根本不是什么新籍华人，我在深圳虹景花园别墅找他，连个鬼影也没看见。他一会儿说在香港，一会儿又说在新加坡，完全是大骗子一个。”“真的吗？太可恶了，不过幸亏你及时向我揭露他的庐山真面目，否则说不定我也上当了。”为了安慰她，我只有尽管挑些好听的话。“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不亏是我的好朋友，自己吃了亏还来告诉我真相。”这的确是肺腑之言，凭心而论在我开始产生怀疑武桥时，我并没有主动向美芬示警。“别这么说，其实在武汉的时候，我就该告诉你的。”“是，我们后来的确是联系少了。”“那都怪武桥这骗子，当时他一再告诫我少跟你来往。”“哎呀！难怪！他怕我们一联合会拆穿他的事，他两边骗，也告诫我别跟你来往。”当时我头脑发热，一激动就嚷了出来。“是吧？那你快告诉我武桥说了我什么坏话。”我一下又犹豫起来。我不是个长舌妇，武桥再怎么坏，自有舆论谴责。何必我在这儿搬弄是非。美芬现在对武桥已是恨之入骨，再说些什么歹话，只会雪上加霜。“这也没什么好提的，还是不说为好。”美芬一下子急起来，“你真笨，他两头说坏话，两面三刀，你还为他隐瞒什么哪！你知道吗？他不止一次地说你的年龄虽小，城府极深，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你‘装姐’。”武汉方言“装洁”的潜台词是故作清高、假装斯文、扮纯洁，假秀气，扭捏作态，俗不可耐。我一下子怒不可遏。“太可恶了，两面三刀。他，他也劝我别跟你交往。他怀疑你的经济来源…..哦，其实他也没怎么直截了当地说，只是偶尔议论你。”“真是太恶心了，这种男人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又骗人又骗钱，这些我都自认倒霉。但最可气的是他居然背后瞎说别人坏话！”“美芬，我会想法子把那四千块钱帮你要回来，武桥隔三差五便会来一次电话。你放心好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他还钱了，只当是花四千元买了一个教训。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我吴美芬从来都是耍男人，将他们玩弄于股掌，没想到这回竟会栽到形象这么差的丑男人手里。”听到她这番话，我不觉得有些好笑，“的确，愈是表面看上去不太起眼又比较老实的，愈易让人轻信。”“是啥,想我认识那么多比他长得简直帅一百倍的小白脸，也没被骗去一分钱。哎，偏偏阴沟里翻了船。所以说，叶子我打赌他绝对不会还那四千元钱了。”“哦，对了，我忘了问你，我估计武桥已经跑武汉来了，你怎么还在深圳？”“什么？他在武汉？难怪他深夜12点钟骗我去白云宾馆拿四千元，我当时没敢去。结果第二天又说他已经在香港尖沙诅了。”“故忮重演，他这种东打一枪西放一炮的谎言我也见识过。”“我有一天还听到他话筒中播报的电视新闻的播音员说的一口极其流利国语，他说他正在看新加坡的新闻台。”“哦！我晓得了，他肯定是在给你刚打晚电话又接着打给我，我当时也刚巧在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结果电话一接通，两边相同的新闻联播一下子同时播报，形成了电话立体声。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呵呵”勉强自己干笑了几声。俩人就这样一唱一和地聊着，彼此友情仿佛更近了一层。可我觉得后来的话题真是愈来愈空洞、毫无内涵。倒真的让自己变得像个饶舌妇。不出我所料，武桥当天就来了电话。我单刀直入地质问他：“为什么向美芬借四千元，却总不还？”“你听我解释，当时我带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信用卡也透支了。这你应该知道的，而且我在武汉时已经将一个日本产的‘随身听’送给她了，还有一部手提电话也留给她了。”“这次美芬去深圳，你为什么避而不见？”“难道这你也需问我吗？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并不喜欢美芬。我钟意的人是谁你更应该清楚。”我不想再听他的陈词滥调，干脆挂掉了电话。 </div>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4:04:16

<div class="sysBr500 text" id="articleText48e586b9010002fl" align="left"><div>8 但是，电话铃在不久后的一个黄昏又鸣响了。“叶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都知道美芬对你说了我什么，但请你相信我只对你是真心的。”我对着话筒好长时间无法言语，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类辣手的事，我能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谎话连篇吗？我能要他向我证明他不是冒充的新籍华人吗？况且一切都是我的怀疑与美芬的一面之辞。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况且他是我什么人？他的一切对我来说实在是无关痛痒。“武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接受你，你是一厢情愿的，你一面说着不喜欢美芬，却又一面在追我的同时去骗美芬？请问你这样地欺骗我的朋友，又做何解释？”“我从来只是将美芬当成普通朋友，在武汉她帮我联系过一些贸易上的事情，还帮忙选过门面。”“算了，算了，我不想过问，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现在只请求你能将美芬的钱还给她。”“说到钱，那四千元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数目。我在深圳已经早将一张汇款单寄过去了，可她说没收到。于是我又派我们公司的张小姐亲自过去把钱送给她，现在张小姐还没有回来，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再见。”满以为武桥会罢手的，不过岂料他仍回汉又闹出了几幕“戏剧”。说戏剧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这是后话了。我后来打电话告诉美芬关于那四千元还款的林林总总，她嗤之以鼻，说那“随身听”是他放到她那儿保存的没错；那所谓的“大哥大”手提电话，只不过是一张典当行的赎单，她花了六百块钱才将那部手机赎出来；至于汇款单和送款人都是子虚乌有，天方夜潭。之后又call来了李英俊，李英俊也不是省油的灯，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就出卖了武桥。“上回我看他掏出来的一张新加坡护照，就问他在哪儿伪造的，他故作神秘，死也不说。他狗屁什么武氏集团，根本是在深圳搞乐队、弹贝斯的。赚了几个小钱，哪够他潇洒？就换个名头，搞个假护照骗小姐用。你们也是‘苕’，难道他是个‘水货’，也瞧不出来。”“你为什么不早……。”我想到这话问的全没道理，便将刚说出一半的话吞了回去。“我凭么事揭发他个婊子养的？好歹我还巴妈是他的朋友。”他每说一句话仿佛不带一点渣子就不痛快似的。“我也是瞎了眼睛，但是那天我陪他去谈一笔业务时，亲眼看到他手上有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就借钱给他急用了”。美芬气咻咻地说。“他成心想哄你，难道还造不出一张假支票”。李英俊也不是什么善类。自接触社会以来，他们这伙尔虞我诈之辈还真让人大开眼界。武桥还算是个文明的骗子，他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没再打骚扰电话来对我喋喋不休。我也辗转在江城好几家酒店大堂弹奏钢琴。想到武桥的真实身份居然也是一名乐手，我不由得好笑，看来我们倒是同行了。难怪我在最初的那家夜总会演奏时，他和我们乐队的上上下下都很熟悉，还骗我说他们曾经在他开的娱乐城里做过乐手。其实我本可以在周围的乐手中查明他更多的一些事情，但我还是按奈住好奇心没问，因为我不想被别人误解，以为我和他有什么瓜葛。不过看来我们的故事还没结束，有幸我又能将这位老千的“骗子生涯”给延续下去。</div></div><table class="dashed"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td></tr></tbody></table><table class="function"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a id="comment" href="javascript:get('/sns/service.php?m=comment&blog_id=48e586b9010002fl&time=1183269809','/xsl/comment.xsl','comment_48e586b9010002fl','output','gload');">评</a></td></tr></tbody></table>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4:04:23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4:07:11

<div>9 美芬后来又傍了一个大款，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武桥也有他的生活方式，李英俊也是，每个人都有他们独有的生活方式，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这是我步入社会后总结的人生经验。美芬其实又何尝愿意拥有这样的生活方式呢。很久后的某天，当美芬与开“宝马”跑车的西装男子分手之时，她感慨万千，哭哭啼啼向我诉说了她美丽的初恋就是由这个长的还算对得起观众的“年轻款爷”开始的。她咬着银牙痛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一旦千方百计得到之后，他就不会珍惜了，所以说她美芬现在对任何男人的花言巧语都不会相信。反正只要能将对方腰包里的“money”弄到自个儿腰包就算完事儿。言谈间，她双眸含泪，凄凄切切，象是动了真情，尤其是谈到对“初恋情人”那份又爱又恨的复杂情怀时，更是欲罢不能。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其实他那个表面好象对她很专一的“款爷”其实背地里电话约了我几次请吃饭，都被我拒绝了。那以后，我真的觉得美芬也有她独特的爱情观念。美芬的经历崭且告一段落，但武桥的故事却似乎总也画不上句号。我甚至想到过将美芬、武桥的故事编撰成纪实小说，但是武桥的故事似乎总是没有完结…… 夏天到了，我考取了“一级演奏证”，被区文化局安排在另一家星级酒店的歌厅内担任电声乐队的主音键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在歌厅中场休息时间我去回CALL机的时候。在磁卡电话前，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姐抱着电话说个没完，我手中的BP机也‘蛐蛐’地叫个没完。我心烦地盯着她，她好象一点儿也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对着话筒苦苦解释着什么，哀求着什么，翻来覆去说的还是那么一句请你相信我，请你听我说明白。我终于忍耐不住，因为中场休息时间有限。我大声对她说：“小姐，拜托你啦，长话短说吧，我急着要回CALL机。”她听完我的话，愣了几分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向我，问道：“你叫游叶子？”“咦？你怎么知道。”“这电话里的人要听你讲话。”我一脸狐疑地接过她递来的电话。“嗨！你好吗，叶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生气勃勃的声音。“哦！是你呀，武桥。”毕竟有几个月没联系了，况且武桥也没侵犯到我的根本利益，听到他的声音，我真的除了诧异之外，略有些久违的感觉。“我在电话那头，一听就知道是你的声音，哈，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听到你的声音我也很高兴，你要不要继续和旁边的女孩说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想快点结束谈话。 “什么女孩呀！一个舞厅陪酒小姐，别理她，让她去好啦。”“可是她好象有什么话想跟你说，”我看见那个一脸愁容的女孩仿佛满腹委屈。她生得算不上极其美丽，但肌肤雪白，秀气端庄，真的不像那些媚俗的“三陪小姐”。我正要将话筒递给她，她却摆摆手说：“算了，桥子不会听我电话的，你不是桥子的好朋友吗？你把他约出来，我们呆会儿一起去吃宵夜。”我看着她细细的糯米般的小牙齿，一句话也没说，我正在考虑要选一个怎样的理由来拒绝她。“好不好，好不好吗？”她一脸的恳求令人实在不忍拒绝。“好吧，我今晚请你吃宵夜。叶子，你们歌厅几点散场，我来接你。不过请你转告那位坐台小姐，我不希望她到场。”还没等我开口拒绝，那边电话就挂断了。“他说什么？他答应了吗？”她地道的武汉方言也很好听，脆生生娇滴滴。我一向对舞厅里的小姐有着浓厚的好奇心，写《舞国皇后》的时候，经常聆听她们讲叙着那一段段离奇的故事，有时甚至明知那些故事有杜撰的成分，可是就是忍不住同情她们，信任她们那一个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尤其是我好像天生就很怜惜长相娇柔的女孩。也许是惺惺相惜吧，实在不忍心这样一个粉雕玉砌的小姑娘又被这样一个无赖所蒙骗。我当时就想脱口而出-武桥是个大骗子。可是，话一出口，却变样了。“他说他一会就来接我们去宵夜。”违心的话语一被说出口，但看到她绽开的一脸笑容，我居然很释然了。于是盘算着怎么瞅准时机，趁早告诉她武桥的真实面孔。事后只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好事的人。 歌厅打烊了，过来的却是一位青年男子，他说他是武桥的朋友，专程来接我去一家美食城。武桥正在谈事走不开。怀着一份好奇，也怀着想给武桥的故事一个结尾的想法，我和那个有着小白牙齿的坐台小姐还有那个小姐一块儿的另一个长发女孩随同青年男子上了一辆的士。在路上，白齿女孩儿一言不发，长发女孩很活跃，也很坦率，她说她叫常蕊，承认自己是我弹琴的那家夜总会的公关小姐，白齿女孩也是。白齿女孩不停地问我与武桥是什么关系，我说只是一般朋友。长发女孩说白齿女孩不高兴的原因是跟她男朋友吵架了。我这才知道，武桥现在又谈了一个女朋友，就是面前的这位小家碧玉型的白齿女孩宁洁。武桥已经在餐桌前恭候多时了，他比先前又长胖多了，愈发显得矮墩墩的。我真的无法将他与秀丽的宁洁联想在一块儿，不过看得出来宁洁还很在乎武桥的。武桥正眼也没瞧宁洁一下，一直都在很热情地为我介绍他身边的几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菜上来了，武桥又很殷勤的为我不停的夹菜。不过常蕊与宁洁并没受到冷落，武桥的几个朋友热情地招待着她们俩。宁洁仍然是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一声不响。“武桥，你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你们之间一定有些误会需要彼此去解除。”“好啦，咱们不谈这些，鬼晓得这位小姐发什么神经。对啦，你听谁说她是我女朋友。”武桥很冷落地说完这些话便起身离座了，因为他腰里的BP机响了。与此同时，宁洁腰间别的粉红色BP机也骤然响起。“你瞧，她每天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鬼情况，这种女人会是我女朋友。”他说完便出门复机去了。宁洁垂下头，仍然一声不吭。“洁洁，莫伤心了，你看，这儿有你喜欢吃的虾球，快吃吧。”常蕊夹起一块红灿灿的虾球放到宁洁的碟子里。我看见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宁洁的眼眶中滴落下来，她忍不住啜泣起来，并离座飞奔出去。我的心很软，一看见别人哭自己就会忍不住陪着掉眼泪。我实在为宁洁鸣不平，一个对感情这么痴情的女孩儿就算是个被人鄙视的坐台小姐，那又怎么样呢？况且武桥根本不值得她这么悲伤。她没准又是一个受骗者。我也追了出去，预备去揭发真相！但事后我觉得自己不仅多事，还很三八。“别傻了，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的”。我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低声抽泣的她。 </div>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4:11:22

她仍然不停呜咽着，“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他根本瞧不起我，我都为他不去坐台了还不行。”
“你太痴情了，对于武桥本人，你了解他吗？” “他总是这样，容不得我的CALL机叫一声，一听见叫声就骂我贱，说又有男人要找我。其实我真的为他已经停做几个月了，今天你在歌厅遇到我，是因为昨天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我赌气才去的。”她向我凄凄楚楚地哭诉着。我知道在这种情形下，她的确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于是我缓缓道来，“别哭了，多大的误会总会消除的，你把你们吵架的原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没用的，没用的”。她又失声痛哭起来。“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原谅我的，永远不会的。”她哭的那么悲伤，我简直不敢相信此情此景真实存在。武桥究竟又用了怎样高超的演技和动听的话语来欺骗如此痴心的一个女孩呢？“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发誓我一定能帮你，武桥最相信我的话。”我拉过她的手臂，斩钉截铁地说。尽管我也是一个颇有异性缘的女孩，但触到她光滑得象缎子一样的皮肤，我不由得想到古人常用的一个词“肤若凝脂。”我没注意过，我的皮肤有没有这么光滑，于是便不由自主地松开她的手，很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真的？真的？？”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很动情的问。“真的，至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让你不这么痛哭流涕。”“什么事？”她急切地问道。望着她含泪的眸子在夜色中象星星一样闪烁着，我将刚想说出的话硬生生给吞了回去。我知道口不择言的后果，我应该换个说法，让宁洁自己醒悟过来。 “你能告诉我你了解武桥多少吗？包括他的家庭，身世，财产等等”。“你问这干吗？”她一脸不解。“我听说他家在新加坡，生意做的蛮大的，他曾结过婚，前妻是个舞蹈演员。”“就这些吗？”“诶！”她轻叹一口气。“你先别问这些好不好，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让他明白昨天在我家发生的那些事。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家产怎样，就算他一无所有，穷光蛋一个，我也跟定他了。”我听得心头一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这么为她心爱的人发出豪言壮语。接着，她又迫不及待地说道，“昨天，他闯到我的住所来，碰到我跟我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其实我跟我前任男朋友现在根本没什么了，大家一起聚聚。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可……”她犹豫半响，又接着说，“他后来把别人的身份证，护照等一些重要证件全部拿跑了。我今天打电话给他，他说要我到桥口区防暴大队里去取，他说他已经把它们交到那里去了，呜呜呜。”她又哭起来。“你放心，这是危言耸听，武桥一向的老毛病就是喜欢小题大做，他绝对没有那么做。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痴恋他。他真的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他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我欲言又止，刚才宁洁不是发誓说即使武桥一穷二白，她也要跟他吗。我何必破坏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呢？现在怎么办呢？我犹豫不决。“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武桥到底隐瞒了我什么？”“总之，你从最坏的方面去想，去预测，作最坏的打算。”“你别这么半遮半掩，要说不说，求求你，告诉我。”“好吧，我先问你，你怎么认识他的?你爱武桥什么？”“我，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觉得我应该跟他在一起，他很体贴，待我很好，总之我喜欢他。”“好了，既然如此，其他的不必说了，我现在回去劝劝武桥，我们一起回去吧。”回到餐桌上，却不见武桥其人，常蕊埋怨我们怎么一去那么长时间。武桥说是出去找我们，却也是一去不回。“你们等着，我去把他CALL回来。”我又起身找电话去了，如今想来我的确有点神经病，“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闲事却来凑什么热闹？武桥很快回机了，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不想知道，更不想干预有关他的事情，但请珍惜这唯一真心爱他的女孩子，毕竟这个女孩子求过我。武桥却很轻松地说，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只不过是他闲极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尤物。我很生气地谴责他不该这么玩弄别人的感情，他要我马上赶到另一家食府，他单独一人在哪儿吃宵夜，因为他根本不想见到宁洁，他说他会向我当面解释。他还再三强调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他在哪儿。我根本没兴致单独和武桥接触。于是告诉宁洁我要走了，并让宁洁单独去赴约。宁洁却极其反常地说，他不会见她的，却再三央求我亲自去找武桥，帮她向他解释，并求情。 她说她是在夜总会坐台时认识武桥的，当时他常来捧她的场并且给完小费还请她吃宵夜。久而久之相处长了就有感情了。当她还谈到她与武桥同居了大概有半年多时，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她在我与美芬之前就认识了武桥。换句话说，武桥在某段时间内应接不暇地同时应付着三个女孩，或者更多？喔呜！我吃惊不小。赶忙问她为武桥还付出过什么。她说她从来不在乎武桥有钱没钱，甚至她还倒贴过武桥一万多元，因为武桥说他生意亏了，工厂倒闭了。难道她真的是爱上了武桥这专吃软饭的老千？她说的最后那句话告诉了我答案：“我生活很空虚，以前的那个有钱的男友却是个已婚之人，他每次回来往上一段给我许多钱就走了，可我不爱他。武桥的确人又丑又没钱，但我真的需要的是一个老公，而不是有钱的老板。我真的不想再这么抛头露面地做‘三陪小姐’了”。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揭穿武桥，但还是禁不住同龄女孩的再三恳求，最后只好告诫她别再随便将自己辛苦赚的“积蓄”交给武桥了。我说我会去问问武桥究竟还爱不爱宁洁。我认为宁洁会自己识破武桥，没必要由我出面干涉。事实后来证明我这一抉择是完全正确的。宁洁的外表起初的确不象我所见过的风骚的“三陪”小姐，然而武桥后来告诉我的关于她的事情却证明我看走了眼？我们拦了辆的士，我亲自将她送至家门口。她仍旧拉着我说个不停。我说请她放心我会尽力而为。极大的好奇心促使我急匆匆赶到武桥所在的食府，他津津有味地吃着一盘鸡尾虾。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我知道他对我是毫无恶意的，也许他认为我为人正派，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钱，所以他倒从没“千”过我一分钱，反而真心实意地和我做朋友。所以我当时实在不好意思当面指责他是骗子。我只问他还爱宁洁吗？他说宁洁不是个正经东西，他曾经认真地对待她，她却在昨夜与一个男人在他们租住的房里厮混，所以他连夜破门而入取走了那男人的所有证件。我听到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双方各执异词，无所谓谁错谁对。我放弃了做说客的想法，只是劝他莫错过了这么好的女人，至少宁洁还深爱着他，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她都会义无返顾地深爱着你。后来我回家了，临走武桥仍然彬彬有礼地执意要送我回家。仍然被我婉言拒绝。“我仍然会等你的，叶子。无论何时何地何年何月。”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类似的话。 宁洁的确的准备一生一世非他不嫁了吗？好象是又好象不是？事实上宁洁从那以后仍然每晚每晚都去坐台，每天陪着不同的男人。她时常在中场乐队休息时间找到我，和我聊天。她说她不得不出来做，前段时间她为了武桥已经放弃了好长时间，也得罪了不少客人。她开销很大，不做小姐，的确无法生计。她还曾提到武桥几个月曾从她那儿拿走了一部手机，我暗笑这部手机正躺在美芬手里低债呢。又过了一段时间宁洁终于对我提出了质疑，她怀疑武桥根本不是什么新加坡移民，她甚至还怀疑武桥根本没离婚，而且老婆还在深圳。我不置可否，因为武桥身上离奇的事的确太多了。(也许他那次呼我时留的139手机号码正是他老婆的,可她却说根本不认识武桥)前些时我还从乐队那儿得到他的某些奇闻佚事。他原籍武汉，曾随乐队在深圳歌厅打工，贝斯弹得相当不错，在当时还小有名气。后来做了点小生意，成功与否不得而知。人们谈到他都会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闹药”。他的搅笑手段令人捧腹。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他时常可以让身边的朋友帮助回机撒谎：“噢，你找武桥呀！他被公安局抓进去了。哦，是打群架砍了人。恐怕要关几年，对，他CALL机放在我这里。”别人说这是他为避债主设下的烟雾弹。还有一个笑话是说他将无意熬糊了的排骨汤孝敬老娘，意外发现这一窘状时，编一新名词曰：这是排骨汤加咖啡新喝法。这些都扯远了。而宁洁究竟要不要跟武桥呢？她不止一次地对外声称说再也不要跟这骗子了，又不止一次地人们会看见她和武桥相拥相依流连在舞池内。武桥究竟对她真心否，我不知道，有一次我路过夜总会里一间KTV包房时，我听见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操着极其纯正的武汉话对着手机骗人：“真的，骗你做什么呀？洁洁，我真的在天河机场，明天就飞深圳了，我们回来再联系。”我透过半掩的房门看见武桥正眉飞色舞，连比带划地对着一部“大哥大”在讲话。我觉得他的武汉话比他的广东普通话要好听得多。有个乐队的朋友听说我要写武桥，建议我将结尾编成武桥终于移民去了新加坡。我矢口否认，我说我要遵循事实，事实上武桥前几天用武汉话跟我通过电话，他仍混在江城。  <table class="dashed"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align="center" border="0"><tbody><tr><td></td></tr></tbody></table>

阳光。爱 发表于 2007-7-1 14:12:17

看了“肚皮舞”中国第一人，温可馨的博客里转滴

hpgy 发表于 2007-7-1 14:53:28

这么长，楼主转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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