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x
早上,那些送学生的家长或爷爷奶奶们等学生上了校车,得闲的人把铁驴子、红鸡公在晃晃馆前摆放停当后就进去找把椅子,端杯茶等角儿。附近趁凉快在地里劳作的也赶紧把活儿做完,匆匆的把脚在池塘摆两下,裤管也来不及放下,踢双拖鞋往这边赶,生怕来迟了被甩单。
人逐渐多起来,自由组合,或两块钱一坡的,或五块钱一炮的。自摸一把,丢一块的水钱。也有个别挑角的主儿,老板就会想办法圆场儿。没有斗地主的,那是脑力活,费神;也没有人炸金花、摇色子,钱来去太快,时间不经消磨。
麻友们一般都直接把钱放在口袋里,方便。老八哥在外面打过工,现在回来了,是为数不多使用皮夹子的。每次都会把钱摆弄的整整齐齐的再装进去。赶上哪天火背,钱输完了,就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张卡来,对麻友们说”你们等一下,我去戳点钱来“,然后夹着红鸡公一溜烟地跑了。可怜那几位麻友痴痴地等上半天也不见人影,只好又重新组合。下次遇上了,老八总会解释说”没办法,取款机里没有钱了“。麻友们虽不会摆弄取款机,但清楚那是讲的面子话,相互调侃几句后,又会吆喝在一个桌上,全然不理会上次”放飞“的事儿。胖婶是唯一用手帕包钱的人。每次都慢吞吞的把手帕拿出来,展开,钱放进去或取出来,然后再慢吞吞的裹好,全然不顾其他麻友的催促。久了,都不愿和她打牌。但如果三缺一缺的慌,也只好将就将就。
黑哥老婆管得紧,很少来。有时在家表现好,老婆一高兴,就会给他百十来块钱让他也来潇洒一把。由于操练的少,技不如人,很快那百十来块钱就灰飞烟灭了,只好悻悻的让位给别人。但不甘心,就搓把椅子看别人打,还偶尔帮人出出主意。有谁上厕所了,就瞅准机会帮人挑挑土,练练手艺。打胡了的话,还会掐点喜钱。贵子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平时除了干地里活外,还打点零工。下雨天也会到这来转悠转悠。婆娘觉得钱挣得辛苦,舍不得给,打零工时贵子就悄悄截留点私房钱。一次他婆娘给他洗鞋垫时发现了100块钱,把他一顿好审。和贵子一起打牌时,麻友们总是夸张的把贵子的钱放在鼻子下猛嗅两下,然后大声说“有口脚臭味”。贵子也不会恼,辩解说“瞎说,国库拨的,专款、专款。” 晃晃馆又是一阵笑声。
金斗伯子女都成家了,家里那位到城里带孙子去了,一个人在家的他就成了这里的常客。打牌时不温不燥,总是笑呵呵的,好像是种享受。没有人知道他的输赢,若有人问及,他总是说“本里面滚”。
中午,是要管顿饭的。现在生活水平高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总得有,荤的、素的满满的摆一桌子。打牌的、围观的都会拢来,有的还叫上家属。女人们一般边吃边议论着牌经儿,有眉飞色舞的,也有后悔不迭的。男人们会喝几口农家大烧,谈论谈论国家大事,诸如黄岩岛啊、天宫一号等。虽有时观点与中央精神不着边际,也赶不上白岩松的水准儿,但也能列个幺二三来。观点相左,也会借着酒性,争个面红脖子粗。
吃过饭,有事的忙活去了。个别赢家也会找个理由开溜。那些等学生放学的,输了钱想赶本的又会重新组织起来。
下午四点多钟,校车把学生送过来,各领各的回去了。晃晃馆也安静了下来。
再说,我们这种田打土疙瘩的,不可能去酒店宾馆开个房打牌,也不可能拿公款去澳门豪赌,也不可能去请人洗个脚捶个背什么的。到这小晃晃馆来,只图打发日子,图个乐子。”
一直以来每个晃晃馆的生意还可以。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