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诺奖”看莫言 文/张书国
透过“诺奖”看莫言 文/张书国 自春节以来,我一直在用心阅读莫言的小说《蛙》。为什么我突然对莫言的书兴趣十足呢?一是深受姑父的影响和强力推荐,二是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位诺奖得主的叙事风格。 我的姑父是湖北省宜昌市广播电视大学“古代汉语学”教授。他学问精、见识广、造诣深,讲起话来说理透彻、词汇丰富、旁征博引,尤其是对事物入情入理的分析具有直捣骨髓的穿透力。关于诺贝尔文学奖,姑父早在我上中学时所说的一番话犹在耳畔。他说中国人至今还没有人获得过诺奖,诺奖评委会歧视我们中国作家。姑父还说连鲁迅这样的文学家都得不了诺奖,可见诺奖对我们中国人是多么不公平。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真如姑父所言,没有中国人能获得诺奖,我对姑父的话深信不疑。 当我从报纸头版头条看到莫言获奖的消息时,心里也着实骄傲了一把,高兴我们中国人终于获得了诺奖。而莫言的获奖绝对不亚于许海峰的那一枪。自从莫言成为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之后,一股狂热的“莫言现象”也迅猛而来。当媒体的报道满天飞的时候,当人们蜂拥着竞相购买莫言书籍的时候,我却算得上是一个冷眼旁观者。在人们汹涌闹腾面前,大多心静如水。我的这种冷或者叫做“不够热”,对莫言获奖一事并无针对性,完全是自身的一种长久以来的习性,喜欢远远地或是就近看别人热闹,即便是自己一时热闹了,回过头来也会落下不少反省。 事实上在莫言获奖之前,我对莫言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唯一熟悉的关于他的作品还是张艺谋导演的电影《红高梁》,而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这是莫言的作品。我不得不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愧,同时也有些许纳闷。中国作家中写得好的成群结队,为什么恰恰是莫言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呢?究竟是高人一筹还是运气呢?在我看来,在国内的知名作家中,路遥的创作能力应该在莫言之上,特别是其代表作《平凡的世界》曾带给我的深深感动和心灵的温暖,至今仍影响并激励着我不断奋进。我现在之所以能给《晨光报》写稿投稿,就是因为我从小就深受路遥书籍的影响。所以我觉得,路遥是最应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因为我不相信路遥比莫言差,更不相信莫言的创作能力就能盖过鲁迅、沈从文、老舍等一代文豪。这次春节回家路过宜昌时,我特意去看望了一下现已退休在家的姑父。寒暄过后,我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又扯上了莫言。当我谈起莫言获奖的一些看法之后,姑父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说:“但凡真正看过莫言的作品,就会发现其作品始终贯穿着对历史的沉重反思、现实的尖锐拷问以及对人性的刻骨描写,特别是莫言诡谲的想象力和旺盛的创造力、以及充满意象、诗意和幽默的独特叙事方法,实在是让人叫绝,是当之无愧的文学大师。你可以不喜欢莫言,也可以不喜欢莫言的作品,但非要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莫言,用自己未必能做到的人生坐标来衡量莫言,这是一种狭隘,更是一种缺陷。”听了姑父的教诲之后,我顿时羞愧不已。是啊!我不了解莫言,也没看过莫言的书,凭什么道理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莫言呢?有什么理由用自己无法做到的人生坐标来衡量莫言呢……?临别之际,姑父送我一本莫言的《蛙》,他说把这本书送给你,希望你能仔细阅读,多了解并学习这位文学大师的叙事风格,为以后的写稿带来有益的帮助。 在整个春节期间以及回上海之后,我一直牢记姑父的教诲今天终于读完了莫言的《蛙》。小说《蛙》给我最深的感受就是书中沉重的历史感和现实感,整部作品以从事妇产科工作五十多年的乡村女医生姑姑的人生经历为线索,用生动感人的细节和自我反省,展现了新中国六十年波澜起伏的“生育史”,揭露了中国生育问题上的混乱景象。它不是我想象中的恢宏大气的巨著,而是很平实,真实得让人觉得不是小说而是现实,觉得人其实真的就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浪花而已。正如莫言自己所说:“我是用看似轻松的笔调在写非常残酷的事实,这事实中包含着重大的人性问题。”我想,莫言之所以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的笔端触及了国人灵魂最痛处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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