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 发表于 2011-4-26 08:56:20

今宵多珍重4

4这段时间,马毅晚上都没有时间出去,在值夜班守库。本来是轮着的,一月不过一周,因为所里几位女生不爱守库,马毅和老杨就顶了班。其实,所里几位成了家的老职工没事会照顾他们这些小年青,知道他们活动多,守库多半是老职工的义务劳动。但替归替,总归欠着情,马毅隔一阵还是要主动请缨,既是还情,也是为以后的请假做些预备。夜班守库还是挺有趣的,甚至有些上瘾。一下班,马毅就忙着张罗了,摆桌子,搬凳子,垫报纸,打开水,约牌角。固定的是老杨和工会陈主席,配角有信贷员老刘,或者吴满月。刚开始马毅对打牌还是有些排斥的,认为是消磨光阴浪费时间。马毅的业余时间,会练阿拉伯数字,练算盘,还买了一对哑铃,密切监控着自己的体重和体形,克制着不变得颓唐和懒散。老杨笑话他们:“你们这些年青人,都是三分钟热情,结婚前都紧着,端着,一结婚就都松了,垮了。”打的牌是一种纸牌,也叫花牌。凑和算番、组合贯句、对碰招统,花牌的游戏规则复杂繁琐,但变化无穷,也考验着打牌者的机心和灵活。正是花牌的奇妙和玄奥,让马毅迅速沉醉其间。牌的筹码不大,输赢十几二十多块的,不伤筋动骨,小赌怡情那种,正适合消磨夜班的枯燥。刚得了花牌趣味的马毅,从之前无谓的参与者,蜕变成了热烈而踊跃的组织者。吴满月其实是不屑参加这个牌局的,她的牌打得大一些,再打小牌有点不过瘾,差角的时候,耐不住马毅苦苦央求,偶尔上来凑个局。她和爱人两地分居,休息时候便回去探亲,距离不远,就在县里另一个镇上。平时下班了,镇里几个牌友约着打麻将,不太愿意和他们这帮小年青和在一起。老杨感慨着,结了婚的小吴,被老公把包子发得更泡了。对于这些暧昧的笑话,吴满月尽管也嗔怪,但多半很坦然,很开得起玩笑。只是提醒老杨,说话注意点,这里还有童男儿呢。其实马毅也发现,吴姐身材似乎更加凹凸有致了,人的气色也圆润了许多。这样的发现让他心乱了起来。夜班的库房里,空气里似乎充满了吴姐的气息。吴满月的神色很模糊,似乎在诱惑,又似乎在拒绝,半推半就的,马毅感觉自己像个孩子,在向她乞求着。又像个莽夫,在强迫着,威胁着。满目都是吴满月浑圆的肉色,丰满、滑腻而温暖,将马毅包裹起来,有水乳交融的质感,很缱绻也很缠绵的味道,人也变得轻飘、酥软。马毅努力想更清晰地看见吴满月的眉目和神情,她却躲闪着,侧向马毅的耳边,咬住了他的耳廓。疼痛让马毅扳转开她的头,终于看清的时候,却是一口雪白整洁的牙齿,眯笑着的王小端。马毅忽然意识到,原来是一场春梦。老杨在另一张床上,均匀地打鼾。马毅摸摸自己,已经湿了。上班的时候,马毅感觉自己特别的心猿意马,看吴满月,看王小端的神情很不自然,他甚至错觉自己真的和她们发生过一些什么。马毅克制自己不去看,却满脑子都是邪念,这也让他和吴满月说话时多了许多小心。王小端因为什么又笑起来了,光洁的牙齿像一排珠贝,笑眯着的眼睛,似乎盈盈的,满是妩媚。马毅很奇怪,自己明明是喜欢李瑶瑶的,怎么在那个荒诞的梦里,没有出现她的影子呢?看着专心点钞的李瑶瑶,马毅有点失望,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他带着批评的口吻责备李瑶瑶:“对人对事,你总是有点冷淡有点傲慢。”李瑶瑶没有生气,也没有看他,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下班时,马毅的战友在柜台上叫他。他的战友复员后,在另一个乡镇土管所上班。因为恋爱尚在两可之间,战友之间还走得热络。没事的时候,会跑过来喊他出去吃饭、喝酒、聚会。当然,他们之间相互串联,也带着互通有无,侦查情况的目的。喝酒的时候,战友问马毅和所里哪个女生在谈恋爱,马毅不置可否,征询着问他:“你觉得谁更上眼一些?”战友想了想,有些犹豫地问他:“会计柜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马毅心头一颤,喃喃地念着:“吴满月!”

大唐世家120600 发表于 2011-4-26 09:14:07

是不是原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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