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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去超市买东西，看到有新鲜的红富士在卖，于是就挑了几个。一打秤，还真不便宜，六个苹果就要十八块了。回来洗了一个，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又脆又甜。慢慢地嚼着苹果，思绪又回到了儿时……
家乡地处江南，因此不产苹果。小时候，物质流通并不算发达，这样，在乡下，苹果就成了稀罕之物，只有过年的时候家里才会称一点。即便如此，也称得不多，最多三五斤的样子。那时能吃上一个苹果，简直比吃肉还要高兴呢。
平素也有小贩用车子驮着果子来卖。老式的二八自行车，后座上架一个驮篓，里面装着苹果，香蕉等一些本地没有的水果。小贩不停地叫卖，引得孩子们纷纷出来张望。大人们却忙着活计，很少有买的。孩子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驮篓里香甜的果子渐渐远去，想象着它的美味，口水流到下巴也顾不得擦。当然也有买的时候，那就是棉花丰收了，或者卖了生猪，大人手头有了活钱，碰上卖水果的，就会称上两斤。这些果子大多没什么卖相，有的是青的，还有的是烂的，即使这样，也是美味了。重要的是这成了向小伙伴们炫耀的资本，那个年代，吃个苹果都觉得很光荣。
大人用刀子削着果皮，孩子则蹲在旁边用手接着。看着果皮一圈圈的从果子上剥离，露出芬芳的果肉时，真恨不得马上咬一口。发现果皮削厚了一点，赶紧用牙齿刮掉粘在皮上的肉，生怕浪费一丝。大人削完皮，往往会用刀尖削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看着残缺的苹果，往往心里会疼很久，不住地埋怨大人抢自己的东西吃。捧着苹果，慢慢地咬着，细细地品着，直到剩下一颗小核，才肯扔掉。
如今，我们长大了，吃苹果对于我们来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只是果香依旧，果甜依然，但吃在嘴里如同嚼蜡，索然无味。或许果未变，是吃果人的心境变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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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00:32: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