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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 闲话手机(连载) 11/1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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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12: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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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手机(一)

    光滑、小巧、挺括,有骨骼的硬度,有左手握右手的质感。带着体温,在皮肤上震动,在腰腹间鸣叫。是身体的一个器官,却又像病变的一个肿瘤。是什么时候寄生在我们的身体上呢?
    我恋爱的时候,还没有手机,连摇把电话也很稀罕,所以留下了弥足珍贵的一摞情书。看看最后一封情书的日期,恰恰截止于电话开通的那一天。
    为控制话费,单位的电话按键盘被锁进一个铁盒子,只留下接听话柄的开槽。下班后,想着给远方的恋人拨个电话,却只能对着锁住的键盘盒子一筹莫展。
    一个通讯兵转业的同事,很私密地传授给我一个类似发电报的敲击拨号方式。将听筒揭起后,对准压键,快速敲击出号码的数字,譬如号码是253419之类,先敲击压键2次,顿一下,再敲击压键5次,再顿一下,敲击3次。以此类推,直至拨通。经过几次摸索,后来我已经可以得心应手地掌握这门技术了。如果长话没有被人为锁定,我甚至可以敲击着一个小小的压键,把电话打到美国。那段时间,每到晚上,我都会在形同虚设的电话铁盒子旁,熟练地敲击出爱情的号码。

    绝望的是,恋人家里虽然是镇子上少数几个装了电话的家庭,但依旧是需要邮电局接转的摇把电话。
    当爱情还需要一个第三者参与嫁接与传递的时候,情话像憋在胸口的一声咳嗽。每次通话,我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向接话员交待爱情的对象、名称与事实,得到允许后,才能进入恋人的声音里。
思念、渴望、温柔,情话绵绵处,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听见接话员闯进交流的线路中,给予政治教员一般的嗔怪与提醒:还没有说完?!那种心情,类似家属探监时,在狱官监督下的定时会晤。
    我想,那个可恶的接线员,应该偷听了我太多的罗曼史。后来,恋人家里电话换成了按键电话的那天,我们狠狠地聊了半夜。

       BP机似乎是一场一厢情愿的意淫。那些由话务员代为转交的留言,是否变样,是否及时传达,是否得到接收,是否可能回应,这些问题都是一个谜语。一边是发出留言后毫无把握、苦苦等待的抱怨者,一边是接到留言后慌慌张张、四处找不到回复电话的歉疚者。
    我想,BP机的装饰性更胜于实用性。长年出差在外的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BP机是妻子送我的生日礼物。她的意思不过如同送我一件西服一般,因为她对于依靠BP机随时联络到我,实在不抱太大指望。
        BP机的挂钩扣在腰间的皮带上,似乎整个人的身价为之一提。可惜的是,那段时间几乎没有一个人给我发过留言,我安静的BP机隐藏在茄克底下,内心充满了“锦衣夜行”的郁闷。我不得不偶尔装作无意地翻出BP机,看看并不存在的留言记录,以获得旁人的刮目相看。
这样的物件的短命是注定,难道不是吗?它并不实用,更重要的是,它连炫耀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们留下多少。

    “大哥大”,多么阔气的名称。吓!一万多元,我都可以买一部电起动的雅马哈125摩托车了。物以稀为贵,第一批用上手机的“大哥大“们,是大街上横着膀子走路的一批大爷。
     那时候,第一批用上手机的人,和后来社会上第一批买私家车的人一样牛逼。
少见多怪,确实听说过但没有见识过。朋友聚会时,一帮子天南海北地拍着肩膀胡侃着,忽然听着一段电话闹铃。只见其中一位不动声色地从皮包中掏出一个物件,定睛一看,骇然是一部江湖人称的。“大哥大”,一时间四座皆惊。那朋友形象也随之高大起来、丰满起来,颇有鹤立鸡群之感。只见那厮对着黑油油的“大哥大”一通嘶吼,谈笑间,我等群小已是灰飞烟灭。“大哥大”亮相后,一群铁哥们只得胡乱吃些酒,作鸟兽散了。回家各自抚摩受伤的心灵。

    手机的普及需要一个过程,很长时间内,那依然是一件少数人的事情。
    很优雅地掏出来,用拇指轻巧地弹开手机翻盖,或者抽出外置天线,旗帜一般在众人眼前招摇,多么具有表演意味的过程。
    牌桌上,某牌友手机一遍遍地响,那种日理万机的景象,似乎离开了他地球就无法转动了,他不得不对一帮无所事事的牌友投去一个个歉意的眼神,那歉意里却又是七分的得意。
    对着手机内虚拟的对象,他的声音从与我们交谈的低音区忽然冲向高音区,指责、训斥,无可聊赖的我们,似乎也成为了他手机里被批评着的下级,在他一声声的训导里如坐针毡。一通怒火发完后,他开始进行安排、部署、指导,那架势,仿佛他是一位统帅着千军万马、挥斥方遒的将军。
    后来的牌局,气氛一直不对。一个兴奋异常,一帮怏怏不乐。(待续)


闲话手机(二)

    “中国移动手机卡,一边耕田一边打。”
    社会发展得真快,连田间地头的农民伯伯都人手一个了,谁还稀罕谁呢?如果还有人拿着“砖头手机”(曾经的“大哥大”跌份到如此地步,让人唏嘘)出来吓人,肯定会被朋友的口水淹死。捏着新买的手机,却引不来羡慕的围观者,我的虚荣心再也无法通过一部精致的手机得到满足了。
    年关时,回老家探亲。火坑边围坐着我的农家兄弟们,刚从田里扯了一筐冬萝卜的大哥凑上来烤火。闲谈间,一阵俏皮的手机闹铃声忽然截断了我们的对话。我警惕地在口袋中摸着自己的手机,对面的大哥却很自如地掏出了一部翻盖的“摩托罗拉”。样式虽然是已经淘汰的二手手机,但在一群城市的兄弟们面前,村子里生活的大哥,从掏出手机那一刻,开始变得自信而从容。
    大哥揭开翻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陷入了沉思。我理解他的迟疑,在旁边善意地提醒他:接吧,早就取消了双向收费……

    “双向收费”是一种无耻的强取豪夺。
虽然手机已经不是奢侈品,但很长时间内,接打手机依旧是一种高消费。曾经的一位同事,在刚买手机那阵子,新鲜好奇得不得了。认识不认识的,都要讨好似地把自己的手机号码送人。放肆地接打了一个月,等电话帐单上高昂的通话费摆在眼前,他才彻底醒悟过来,原来他对着手机说出了每一句话,都成为掏空他口袋的呈堂证供。
    后来的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求助手机的。实在没有办法了,打出手机的他,恨不得掐着秒表计算着通话的时间。最要命的是,那些防不胜防的来电,像一只只掏向腰包的第三只手。每一次手机闹铃响起来,都让他分外紧张。对着号码,回忆、分析、怀疑、核对,充分确定对方是一位值得付出倾听的朋友之后,他才会心肝肚疼地接听。更多时候,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掐断手机,匆忙跑向某个座机。那段时间,他的语速得到了显著提高,谈话也变得格外言简意赅。不唯是他,我们那一代受到“双向收费”胁迫的用户,在以后的手机通话中,都保持了长话短说、惜字如金的良好风范。
    还有一哥们更绝。即使火烧眉毛,也舍不得用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即使闹铃响得发烫,也坚决不用手机接听一个电话。除了每个月固定给电讯部门交30元月租之外,他没有再贡献出一个子儿。真不知道,那个挂在他皮带上饱满的手机皮套,在肚皮上硌不硌得慌?

    话费暴利时代终结后,我们并没有得到解脱。失去了话费的约束和自我的克制,我们变得饶舌而多嘴,变得毫无顾忌,变得无事生非。
    我们不再对手机充满神秘,却充满了依赖。不再高不可攀,不再是我们向往的一种身外之物,手机却成为了我们身体内生长的另一张耳朵,和另一张嘴巴。我们通过手机表达、书写、记忆,我们通过手机获得或者寻觅友情、爱情、亲情,它是如此家常,却又如此重要。当我们有能力对它表现出轻视和不屑时,我们却成为了它的俘虏。
    是该感激?还是该诅咒呢?

    没有邮编、没有地址、没有门牌号码、没有工作单位,所谓朋友,只是手机上的一串电话号码,却一个也记不住了。手机电话簿上,是一个又一个名字的简称。记录我的姓名的那串号码,被哪些手机铭刻着呢?
    一位朋友刚丢了手机,存储在手机上的千百个联系电话也丢了。手机丢了可以再买,可是那些名字、那些号码、那些失踪的友谊,似乎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时之间,失去手机的他,像失去了人生的记忆,像被世界抽空了情感的人,像被队伍和组织遗弃的人。很长时间内,他都沉浸在失去朋友与组织的痛苦中。过去这么久了,想问他,那些号码背后的朋友们,那些遗落的人间情意,找到了吗?
    手机是我们的魂魄,我们靠手机证明自己的存在,靠手机生活在世界的身边。
    出门的时候,我把手机遗忘在了寝室。整个上午,我都显得心神不宁、焦虑不安,总在害怕漏过什么,失去什么。



闲话手机(三)

    手机短消息有种白纸黑字的郑重,有些曲折、有些等待、有些想象的距离,没有接打电话的直白和急促,允许修改、删除,允许经过字斟句酌的酝酿,允许将情意长久保留后,重温、怀念、品味。
    节日里,那些礼节性的短信泛滥成灾,到处是应付式的,从网络间摘抄的,从别人手机中转载的,群发着的问候,让我看不到一点真诚与特别。我的朋友啊,那是唯一的你发给唯一的我,发自肺腑的情意吗?请原谅我的追问与责怪,除了祝福者名字不同,同样内容的短信我已经收到了不下十条,换作是你,不是会有一样的疑问吗?我宁愿只有“节日快乐”最简单的字眼,也可以让我感觉到,那是你一个键盘一个键盘按出来的诚恳啊。
    当然,我依旧充满感激。我会在每一条短信的后面恭恭敬敬地回复,尽管只有最普通的两个字——“谢谢”,我也要回复得格外用心。因为我知道,那些得不到回音的人是多么地失望,那些不愿意回音的人,是多么地失礼。

    最简单、最朴实,往往最丰富、最动人。没有花言巧语,没有长篇大论,方寸之间表达大意境,只言片语蕴涵大关怀、大感动。我在想,一则超出了字数限制的短信,应该就是一则失败的短信。
    曾经在一位恋爱的哥们手机上,发现了他恋人发给他的一则短信息,只有三个字:“好想哭!”他动情地对我坦白,这则令人心碎的短信,让他在午夜拦了一辆的士,向远在百里之外的恋人一路奔去。他承认,正是恋人脆弱的三个字,成为了他们爱情的起点与归宿。

    手机把世界变得很近,也很逼仄,似乎一切都喧闹在手中,一切都拥挤在耳边,我们之间过于接近,失去了距离的保护。短信息是一种留白的空间,是一段退守的距离。那些难以启齿的,那些不适合口头表达,那些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情感,我们便靠短信息羞涩地彼此试探。短信息是如此私密而暧昧,并无限接近我们的底色与真相。
    短信息是如此安祥,又是如此危险。
    手机上蹦出来的每一则短信,都是一种交流的痕迹,都是一种无法抵赖的罪证。你永远不知道,最亲密的手机会在什么时候将你出卖。曾经有一位妻子,抵挡不住偷窥丈夫手机的强烈欲望,在丈夫洗澡的时候,翻出了一则露骨的短信息。虽然之后证实,那只不过是一位同事用色情短信开的一个过头的玩笑,但那位妻子却永远失去了对丈夫的信任。更为严重的是,以后的时间里,只要听见短信的提示音,她都会敏感得浑身发抖。
    所以请记住,无论多么舍不得,都要随时删除那些可能引起误会或者伤害的短信息。

    我的爸爸有一个手机,他只会接听和拨打,没有学会如何翻看短消息,更别说发送短消息了。那些真真假假的短消息,一条也不会让他感到困扰。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请他放了学的孙女帮忙,删除满满一手机的垃圾信息。



闲话手机(四)

    拍照、上网、听歌、看书、玩游戏,甚至处理公文、设计表格,手机的功能真是越来越多,它像一个不断扩张自己势力范围的动物,吸引我们、蛊惑我们、控制我们,把我们锁定在它的身边,成为我们一把须臾不离的枷锁。

    孩子是手机的粉丝,她对里面的每一项功能都感觉新鲜,并且具有操作手机的天赋,无论多么复杂的手机程序,几分钟就驾轻就熟。手机对于她,是一件有趣的玩具,而她是一位高明的玩家,在手机面前,比我更像它的主人。

   失去了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的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兴趣去试验和掌握手机的花样了。除了接打电话和收发信息外,手机的其他功能是一种多余,甚至是一个禁区,我生怕掉进任何一个功能的陷阱,丧失了对手机最基本的控制。

   彩铃是个好东西。但是没有节制的滥用,却令人心生反感。

   个性彩铃刚开始那阵,一段别致的铃声确实让人侧目,见怪不怪之后,个性铃声反而有点另类和刺耳了。朋友聚会时,老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叫声:“来电话了,快接电话!”,那番稚嫩而急促的声音,让满座为之揪心。安静的会场上,忽然冒出孩子咯咯的笑声,那脆生生的笑,冲乱了整个会议气氛。一位满脸通红的同事,尴尬地掐断了手机。把孩子的天籁之音弄来设成手机铃声,简直是一种亵渎。

    不唯于此,鸡鸣声、狗叫声、革命口号声甚至床第之间的呻吟声,都成为了手机铃声的主题。人们从来没有如此渴望通过一种特别的声音,让自己在人群中变得醒目。

    庆幸的是,过于另类的东西注定不会长久。曾经拥有一段搞笑闹铃的朋友,把闹铃设置成了一段很通俗的歌曲。他说,太花哨的闹铃,怕人笑话过于轻浮。言语之间,为曾经的个性感觉到格外羞愧。我的手机内也有各种个性声音可以选择,但我一直坚持把闹铃设置成最传统的提示音——“嘟嘟嘟”。我喜欢传统声音里,低调而平和的气质。另外,在满世界都是个性闹铃的时候,固守传统不正是另一种个性吗?

    当然,我对待机彩铃仍然迷恋。拨通一个号码,听筒中嘟——嘟的等待长音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我甚至怨恨对方的刻板与不懂情调。等待中,让手机的听筒里传来一点音乐多好。偶尔遇见一段好的音乐,我甚至不希望对方过早接听手机,怕打断了一首完整的音乐。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接、千万别接,让我听完这一段美妙的音乐吧……



闲话手机(五)

    天罗地网,手机信号是如此之好,我们再也不好意思编造一个“不在服务区”的借口,以搪塞一通漏接的电话。

    躲不脱、逃不掉,我们是手机放出去的一面风筝;离不开,戒不断,我们靠手机与世界取得联系。我们寻找着朋友,也被朋友寻找着;我们依赖着亲人,也被亲人依赖着。我们通过手机,在人群中相互亲昵,又相互厌倦。这又爱又恨的生活,像一道矛盾的悖论,像我们对手机,怀抱着的爱恨交织的情意。

    候车厅里、列车上、旅途中,或者一些无聊的聚会角落,还有一些难于打发的陌生场合里,经常可以发现一些活在手机里的人们。他们低着头,暗暗地给远方发送着信息,或者翻看着远方传来的信息;他们翻看着满手机存储的号码,随时准备和某位适合的朋友通过手机低语;他们调出一些家人的相片,并长久凝视其中;他们试探着手机内从未用过的功能,或者试探着手机上一款低级的游戏。

    身边嘈杂、陌生、鱼龙混杂,手机中的人们不会受到影响,他们陷在手机里,显得安祥、平和、旁如无人,似乎眼前的世界与己无关。

    就是这样,在陌生的、不可捉摸的环境里,人们通过手机把自己和现实隔离开来,通过手机从现实中逃遁出来,并且,通过抚摩最熟悉的手机按键,摆脱拘谨、紧张,获得一种安全感。

    当所有一切都不值得信任时,起码我还可以信任一部摆弄于掌中的手机,像信任我自己的身体一样。

    手机又是如此冒昧和唐突。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我们永远不清楚手机会在什么情况下,将我们的世界打扰。

    两个人的会晤中,手机像一个不速之客,一把揪过谁的耳朵,将现实中的交流打断。或窃窃私语、或谈笑风生,对方的通话没有一点结束的迹象。不知道是眼前的现实更重要,还是手机中的声音更重要。可怜那个被冷落的人,呆呆地凝望着一段热热闹闹的自言自语。

    手机接到半途里,他忽然神秘地躲到了背人处,开始了更隐私的对话。剩下对面沙发上尴尬的那个留守者,像和手机内虚拟的声音较量的落败者,去留不是。


    睡眠不好的我,总会在夜晚与亲人道过晚安、确认无恙后,咬着牙关掉手机。我不想让一些声音,在安静的午夜,粗鲁地闯进我的寝室。再重要的消息,请暂时在门外等候,容我睡上一觉再说。

    换手机像换衣服一样频繁了,朋友说,换一款手机换一种心情吧。我的那部直板NOKIA用了多年了,式样朴实近乎笨拙,却一点错都不犯,我找不出任何借口抛弃它。

    朋友的手机上缀着好看的装饰结,摩登而俏皮,但我对于把手机过于重视的做法很不屑。我的手机被我捏着、掖着、磕着、碰着,潜意识里,我想冷落手机、轻视手机,我不想成为手机的俘虏。我要让它明白,我不会娇养它、溺爱它,无论多么重要,它都只是陪在我身边的一条癞皮狗。
                                                
                                                          (完)  
                                                          081118


[ 本帖最后由 享受寂寞 于 2008-11-24 21: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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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12:36:0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多人已经患上手机综合症了,呵呵,且看楼主下文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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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12:47:1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来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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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7 09: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地板我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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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7 19:4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匍地哈看了半天!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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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2 17:55:03 | 显示全部楼层
搬家了?呵……接着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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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4 21:35:03 | 显示全部楼层
细细看完,轻声一笑。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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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5 09:03:49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享受寂寞的阅读与编辑,现在看这个帖子,似乎完整多了,漂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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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1 10: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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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11 10: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的,楼般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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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5 08:06: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ZT 手机也写的很有情节。



因为一个活动,他们让我写一下关于手机对中国人生活的改变,所以我趁机首先有请那个号称中学生的广东帅

哥(美女)不要再打每天狂打我手机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打,但一定不要仅仅昨晚就打了二十三个,以及每条短信文字量至少达到三屏,共八条。我不接他(她)的电话,就会一直打,导致一周以来我必须带着充电器才敢出门,昨天到重庆玩,在88吧门口安检忽然摸到我的包包在震动,这个城市正在打黑尾声中余将剩勇追穷寇,所以呼啦一声上来四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围住我,我大声声明:兄弟伙,这是手机,是手机,不是手雷,也不是手枪……

我估计这个学生一定是太寂寞了,所以下面说一下这个移动活动的主题,没有手机,我们得多寂寞。

和《手机》一样,以前我们打电话是要走很远的路把最后一丝体力用在摇柄上的,体力不好的就算走到有电话的地方也摇不动手柄,体力好运气不好也打不通对方,我和我的初恋女友分手就是因为电话。她所在的蓬安中学和一所省级监狱共用一部门卫电话(两个单位分享嘉陵江中心一座孤岛上的古庙,庙的一半用来教学生,另一半用来关犯人),在决定是否分手的关键时刻称决心最后打一次电话,可那种电话没有忙音提示,我摇啊摇,在差点吐血而亡时放弃了……很多年后我在一座巨大的城市里见到已成母亲的她大步流星向我走来,才知道那天她也在拼命给我摇电话。

移动真在改变生活,当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移动的电话时,就决心买一部。我的第一部手机是大哥大,砖头一样大,据说可以用来打架。那时我月薪才五百多元就用所有的积蓄花一万六买了一部,搞得半年内生活就像行乞。那个天线很长,冬天装在大衣内包里天线就冒出一截来活像火星来的马丁叔叔,但路人会用尊敬的目光注视着。这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拉风,但后来当我知道有些哥们怀里没有手机只是一截天线冒充以在谈生意时处于主动地位时,这种拉风感就降低了不少。那部手机只能在二环以里拨打,出二环后就得声嘶力竭,像对讲机,还得在空中摇来晃去找模拟信号,再往远了走,就成塑料摆设了。它一直也没用来过打架,倒是帮人砸开过核桃。

那是一段很费体力的手机生活,后来变成数码信号。我最后以四千元把大哥大卖给我的总编了,他也是露一截天线在外面,但不注意造型,像谁从背后插了一刀兀自快乐行走在大街上。我的第二部手机是在97大连金州十强赛前得到的,这是领导为方便我报道消息,首次使用可以漫游的手机,有股新鲜的高档塑料味道,土鳖的我抱了它一夜未睡,觉得自己真阔。那部老式手机拨出去的第一则消息是“中国队二比四负伊朗”……之后我的第三、四、五、六、七部手机都为中国足球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和破坏,伴随着王俊生阎世铎谢亚龙的盛衰,那时候手机像是长在耳朵上,或者耳朵上长了个手机,我手机曾经一个月给过13000多元,因为在国外总打国际漫游和编辑沟通,幸好单位帮我报销了一半。我用手机预测过中国队十强出线,支持过超女快男,那篇轰动一时的《足协搬家记》因为大宝饭店电话线坏了,深夜到处找不到发传真的,报社录音机也坏了,我活生生用手机誊写一千三百多字,用短信方式发回去的。我在2005年才开始用电脑写作,在此之前用笔写在稿纸上再用传真机传回报社,以至于每回出国到别家海关时,那些安检人员都要仔细盘查我的箱子,因为里面鼓鼓地疑似状有发报机。有些时候驻地没有电话线我就只能先在纸上写好,用手机一句句念回去,家里编辑用录音机录下来,再登上报纸。给新浪的好多评论也是这样。对于一个冲浪十一年的人来说,这简直像聊斋。

04年月1日在香港文华酒店楼下,用新买的手机全程给一个女孩子直播了张国荣纪念歌会,她听得很动情,而且,后来她成了我哥们的老婆,前段时间正式地生下一子。正是这次经历,我把那个桥段写进了《你是我的敌人》。而《寻人启事》的出台也是因为手机,我一哥们去泡妞,开着借来的奔驰前往机场,天降大雨,去摸雨刮器却摸开了天窗,全身淋透了,去关天窗却按倒了座椅,躺在椅子上整个地像无人驾驶,好容易见着了那美女,却打不开车门了……事实上这一路上他不好意思去问那个奔驰车主怕被笑话,就一直用手机在问我怎么挽救,当时我也在开普桑,充内行跟他一顿乱说,导致了他约会失败。为了向他道歉,才在小说里写出一个成功泡到妞的开头。

我们都痛恨过手机,可是我们离不开手机,中国移动从当年要从空气中摇来摇去寻找的模拟信号到现在的数字信号,从只是为了摆阔学发哥装拉风的大哥大到现在可以写微博的诺基亚,不知道是手机捆绑了我们,还是我们捆绑了手机,我怀疑自己终于有天会对手机微博上瘾,因为在天朝写长文章是有风险的,写短句子可把风险降低很多,文章的长短和女人的裙子长短正好成反比。这是中国的移动通信始料未及的,是手机用户的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有关部门屎尿未及的,所以决定过段时间把微博出本语录集,名字也许可以叫《微生物》。又因为我总蒙对球赛比分,已经有人约我明年世界杯做赛前预测了,由于我不可能时刻都在电脑前,所以用手机写很及时很方便,有喜欢足彩的朋友可以随时上去看。

正要收工时,又有人打我北京的号码找“国强”,这已经是三年来第一千多次了,国强,中央H工业部的一位官员。我不认识他,但我三年前在西单中国移动电脑上拍下的这个号码,肯定是“国强”之前用过的,由于他没来得及通知所有亲朋好友,所以都来找国强,我开始还一一耐心告诉他们这个号已不是国强,而是民富了,有的相信了,有的不相信,非得托我帮他的女儿找工作,还有约我参加酒局的,开研讨会的,甚至还有小红和小丽……弄到我很烦。所以麻烦看到这篇文章的人转告“国强”,这三年来用在他身上的手机费不用报了,但一定仔细通知人们不要再打这个号码了,因为他的个人隐私已泄露了很多了,再弄下去我只有转发到博客上了,也别怪我泄密。

当然我不会随意泄密的,我只会说:强哥,你的手机影响了我的生活,我用手机侦破你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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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5 10:43:29 | 显示全部楼层
下班后,当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先是一阵头疼,因为工作电话居多.拿起来一看,是自己期待的人,立马变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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