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x
有一天坐在网吧里,百无聊赖的我不知道干点什么好,有时候常这样的情况,一个没有什么选择的时候,他会千方百计地创造出一个来,让自己少许的心情与大量的无聊的有个打发的通道,而当他面对大把的选择的时候,他往往会觉得无所适从,只得听任时光白白地在他的面刻划一圈又一圈,让他感到悲哀。 我打开优酷视频,输入龙应台,发现昨天刚传上来的视频,龙应台在南方报系举办的一个活动里领奖,和她一起出席的是陈丹青,两个人手拉着手,满面笑容,犹如新婚夫妇泡在蜜罐里接受一干亲友的热烈祝贺似的,当我看到这一场景,我也禁不住有点动容。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龙应台,当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时,就在书摊子上买过她的那本野火集,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她自己说自己是个女人,我一定以为她是像李敖柏那种老愤青,但她确实是一个女人,很文弱,讲起普通话来和一般的台湾人不一样,很纯正,只有很少一点嗲,说话也很得体,完全和她硬朗的文风不一样,龙应台,一个被人称做先生的中年女性,脑袋上顶着博士的帽子,做过大都会的文化局长,写过野火,给中国最高领导人写的公开信被传诵一时,你很难用一句话还评论她,她就像一个启蒙时代冒出来的古典人物,望着身边那些或者野蛮,或者现代人的做派,有点生气,但尽量公正地写道,你们看,他怎么会这样做,她这样的做是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情,她的文字真的像一把野火,四处蔓延,触动得大家很不舒服,但又觉得她那么有道理,你都不好意思驳她。 陈丹青,我知道他的时候也挺早的,当然是从美术书上那几幅浓墨重采的《西藏组画》上晓得的,那几幅画画得可真好啊,藏民们红扑扑的脸蛋是高寒天气风吹雨打所造就的,那种服装,那些发辫,低矮的房屋,手中的摇铃,无一不让人感到那是一个和我们生活的地方截然相反,但又很令人向往的神秘所在,只不过陈老师笔下的藏民都是活生生的,被生活的一些细碎细节锁定了的具体的人,但那就是西藏,至少我对西藏的认识就是陈丹青的那些画,没去过的地方,只能由想象填补。 后来知道陈老师很久就去美国了,有些很出名的国内画家在那个陌生的国度里都得到过他的接待,许多私事都是陈老师帮他们做的,那时的陈丹青在我的心目中就好像一个德高望重的艺术家,能放下自己的艺术威名,帮忙后进者做一些很实际的琐屑小事,像民国时的鲁迅与胡适一样,后来晓得他是很喜欢民国,很尊敬那些个性鲜明的民国人物的,昨天他做客铿铿时,查建英说,就是因为民国脆弱,所以被打败了,陈老师起反驳,民国不是被打败,只是被中断了,这样的话,只有深入了解民国,才会说得出来,否则,我们就会和查建英一样,认为民国确实被打败了。 陈丹青面相很年青,你很难想像这个人快六十了,看起来顶多四十,而且讲起话来很斯文,我是说他的语气很斯文,其实他是挺愤怒的,经常愤怒,其实龙应台的文字也很愤怒,接近于讨伐的那种,有一次他说大陆的知识分子很勇敢,但都很愤怒,连龙应台这样的人都说愤怒,看来真的是这样了,时局不好,前途看起来又非常艰难,好多人都没有信心,有信心的人,信心都变成愤怒了。 龙应台经常讲全球时代,讲地球村,这和她写野火时已经有很大的区别了,作为一个获得了自由的人,她确实应该考虑这些更上档次的事情了,她在好多场合多次倡导人们要相信,她说质疑只能破坏,而只有信任才能建设,这些话自然是很不错的,但是在大陆恐怕就讲不通了,我们还处于质疑的时代,我们质疑这个,怀疑那个,我们的相信,犹如春寒料峭中的嫩草,总是在有希望成长的时候,被摧残得过早枯黄,所以陈丹青一天到晚不满,批评。 我接着看视频,有一个老者起来发问,“陈先生,你是韩寒的朋友,我希望当韩寒这个年轻人遇到麻烦时,你起来帮助他,像北大的蔡元培帮助他的学生一样。”这个时候的陈丹青应该会有一点高兴吧,必竟,这是很大的一个期许,是民众的心声,对他的肯定,这种质疑时代的肯定,含金量真的很高,估计有些人会很忌妒的吧,必竟,现在的老百姓都很聪明,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歹的。 陈丹青的手有一点松开,但马上又和龙应台拉住了,两人站在台上,又讲了几句话,然后坐下,开始接着讲;有时候真的挺怪的,有些人的力气很大,可以不怕强者,欺压弱者,但有些人能讲,会写,一动笔,就会触动一个民族的神经,使得大群大群的人因为几句话,一些观点而发生改变,这是力气大的人怎么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我看了看网吧里的时间,过了三个小时了,看来,我确实该下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