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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坐井观天的人 于 2011-8-15 11:01 编辑
连续下了几场暴雨,沟里涨了点水。这天,雨停了,人们纷纷走出门,到桥上去看一下水情。
老李翻出很久未动过的鱼网,对正在摘菜的老婆说:“婆婆子,我去打几网,你准备点辣椒葱蒜什么的,等下好煎鱼吃。”他老婆答应了一声,到园子里摘辣椒去了。
说起这打鱼,老李可是一把好手,他的网撒得远,撒得圆,曾经一网打起七八斤重的鲤鱼。他有一把网,很有些年头了。每年,老李都会把网拿出来晒一晒,补一补,心情好的时候会到河里打几网,搞点新鲜鱼来下下酒。
老李提着网来到桥下面一块稍稍平点的地方。人们看见老李走过来,都和他打招呼。
“老李啊,来打鱼啊?”老王抽着烟说。
“是啊,看着涨了点水,来搞几网,碰下运气。”老李边做准备边说。
“现在沟里的鱼少很多了,哪里像我们小时候,用盆子都可以舀几斤。”老张感叹地说。
“是啊是啊,都怪这电瓶打鱼的太厉害了,连鱼秧子都打完了,这沟里的鱼怕是要绝种了。”老王掸了掸烟灰说。
浑黄的河水夹杂着水草缓缓地向下游流去。老李左手拿着网系,右手拿着网,用力向外撒去。原本收在一起的网立刻散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盘,稳稳地落在水中。
“漂亮!”人群中爆发出一声赞叹。“老李,这么多年了,你打鱼的技术还是那么好!”
“哪里哪里,年纪大了,手也生了。”老李谦虚地说。
网渐渐下沉,没在水里。老李开始收网了,他慢条斯理地边收边拖,直到整个撒开的网全部收拢后再拖到岸上。
“怎么样?有没有打到?”有人问到。
老李抖了抖网上的水,开始散网。他把网一层一层地向外散开,再拣出里面的水草,螺丝和石子。等散完网,除了几根水草,连鱼的影子都没见到。
“哎,打了个鸭蛋。”人们遗憾地说。
老李憋足了劲,再打一网,结果除了几根水草和几颗螺丝,还是没有鱼。老李走到河对岸又打了几网,依旧是不见鱼。
“老头子,打了几条啊,我搞头都准备好了啊。”老李的老婆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别问了,屁都没有一个。”老李黑着脸说。
不远处划来了两条船,原来是刘家两兄弟在用电瓶打鱼。他们的船舱里都装着高压电瓶,左手拿着打鱼器,伸到水底,按下开关,一会儿就有鱼漂上来了。他们马上用右手中的网子捞起鱼,扔在船舱中装鱼的水桶里。这个过程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他们看见很多人在桥上,立刻把船停在岸边,叫到:“乡亲们,称点新鲜鱼回去吃吧。”人们都走下去看,两兄弟一个称秤,一个收钱,忙得不亦乐乎。
老李对老婆说:“你也去称点,等下晚上好喝酒。”他老婆拿着钱,去挑鱼了。老李提着网,默默地往家走去。
鱼卖完了,刘家兄弟撑起竹篙,划着小船向前面驶去。人们也提着鱼,回家做饭了。
河水不急不慢地向下游流淌,桥上恢复了安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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