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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谁在等谁??!!
——林夕——
一个人最大的痛苦,现在是,将来还会是,不知道痛苦的根源究竟是心灵的救赎还是灵魂的罪恶。
一、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朱小妖一直不知道该怎样来定义情人这个词。
她写故事。很多的、关于爱情的故事。
每一场爱恋都缠绵绯侧、凄美动人。
可连她自己,也从未清楚的明白过这些爱情的界线。
你一定看过那部不朽的传世佳作:情人。
杜拉斯在开头那一段这么写着:
她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她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她说:“她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她是特别来告诉你,对她来说,她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她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很早以前朱小妖就看过。那时侯,还不太懂。磕磕拌拌只读来满眼青涩。
现在,她已经长大。
重新又读。
涩的,不仅仅是眼睛,还有心脏。
马可波罗这些日子又变得有些妩媚了。
她把头发在头顶扎成两个刷子。
朱小妖说:你干吗要抄袭我的样子?
她翻翻眼:那有?你是两条辫子。而且现在,辫子也没有了。
朱小妖一摸头发。确实。她差点忘记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儿了。
马可开始总穿色彩明艳的衣服。
朱小妖说:恋爱总是使你美丽。
她脸色一沉,变得有点阴郁:不是恋爱。只是寂寞而已。
她说:我算看透了。这世界上,男人真TMD不是东西。想要你漂亮,想要你温柔,想要你体贴。想要你善解人意,想要你煲一手靓汤。想要你揣着明白装糊涂。TMD,也不想想,我要真的一切都有了,我还找他!”
朱小妖笑:“还有一点。这一切都有的时候,他还想要你在床上风骚。!说什么别做个让男一手掌握的女人。嫌我们胸不够大。我们还嫌他手不够大呢!”说完,一串烟圈被她喷向空中。
“可是,这跟爱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朱小妖慢条丝理地说。
半晌没有回音。她转头看她。
“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男人,是个已婚男人。”马可显得有些幽幽。
朱小妖笑:“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好好活着你们就还可以有见面的机会。结婚有什么好怕?怕的是有一天你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忽然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你深切思念的人。”
马可忽然很严肃的看着她。
在她以为她将说出什么很深刻的话的时候。
马可咧嘴一笑。
“还好他没离婚。”
“什么?”朱小妖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我说,还好他没离婚。就算他离了婚我也不会跟他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没有钱啊!!!”
。。。。。。
“靠!”
她一直很佩服马可。
马可说:朱小妖。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像我一样百毒不侵。你就会变得很快乐。
她想她不能。永远不能。
朱小妖有一个秘密。
一个带着小小甜密、小小无奈、小小幸福、小小伤害、小小痛苦的秘密。
永远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谁也不说。
那一天下午。太阳烫的厉害。
她跑回家偷结婚证和户口本。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亢奋。
她想起阿峰说的话:朱小妖。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我是不是可以用扑塑迷离和奋不顾身来形容你?
扑塑迷离和奋不顾身这两个词,让她有些许着谜。让她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值得并带着壮烈的味道。
一想到她即将完完全全、清清白白、真真正正地属于楚末一个人的时候。朱小妖就觉得激情澎湃。
即使楚末一辈子也不可能属于她。
她还是赖在他的身边。怎么赶都不走。
她说:哥哥!我要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马可说:他要走了。
朱小妖看她一眼。
“你决定了吗?”
她沉呤了一下,“是的。决定了。”
转瞬,她又笑笑:我期待假期和一个新的开始。
朱小妖无话可说。
为了大把钞票。
马可的情人去了很远的地方。
先搭几个小时的大巴去到机场。
然后穿越云层。转机。再接着飞翔。
落地后,一个人等待在陌生城市,等待接头的人。
坐上几个小时的三轮儿。又打摩的走一个小时的路程。
最终到达目的地。
那个地方离世界闻名的金三角不过步行两小时的距离。
到处弥漫着大麻和糜烂的味道。
房间三百块。小姐过夜500块。
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对她们说:我走了。会很好。
看着他慢慢变小的身影。
她心里升腾出一些酸楚的气泡。
她开始替马可提心吊胆。
她倒显得安然。
有时她刚问一句。
马可就说:妹妹,别往深里想。越想越绝望。
她脑海里常出现这样的一幕。
有一天,他平安回来。
带着马可的期望和大把钞票。
然后,他们能过平白安好的日子。
可是不管怎么样。
回来或者不回来。
也都算是一种结果。
舔着刀尖混生活的男人。让人不安,却可以依靠。
每每想到这些。
朱小妖就觉得有一股什么热浪冲进她的脑子里去。
她想起楚末。
想起她和楚末的誓言。
一辈子。不抛弃。不放弃。
这些字眼都扣人心弦。
她想起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的几句话:
说好了是一辈子。
少一天、早一秒。
都不是一辈子。
二、眼神
朱小妖看着楚末小心翼翼地从包的夹层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信封,边缘有些破损。
里面是一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是我的女儿。她今年四岁。很漂亮。我很爱他们”。朱小妖看见楚末嘴角上翘,眼神温暖。
可是朱小妖觉得寒冷。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在发抖。
并用带着冰冷体温的手指轻抚照片。
那照片上的小人,眉眼和楚末说不出的相似。
一想到这小小女孩身上流动的血液正是身边这个日夜相伴的男人的血液。
朱小妖就止不住的绝望和妒恨。
楚末回头看朱小妖的时候。朱小妖正在流泪。
那泪水一颗一颗一滴一滴不断的布满朱小妖清瘦苍白的脸。
楚末悄无声息的拿走朱小妖手上的照片,默默地放进信封,又封存进包的夹层。
朱小妖还在抽泣。抽泣着看楚末做好一切。
朱小妖又觉得心疼了。
那个浅咖啡色的牛皮挎包,是朱小妖送给楚末的生日礼物。
朱小妖第一次见楚末的时候。
楚末拿的是一只重黑色的梦特娇公事包。
粗笨又张扬。
朱小妖在他过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只浅黑色的花花公子手包。
黑色牛皮上压着淡淡的花纹。
然后那只梦特娇就光荣的退伍了。
后来,楚末需要装进包里的东西越来越多。
什么文件袋、充电器、剃须刀……
于是,在又一年的生日,朱小妖买了这只漂亮的咖啡挎包送他。
然后那只花花公子的手包也光荣退休。如今,只靠在梳妆台的一角,浑身落满尘埃。
现在。为了不让朱小妖心疼。
他把这些个照片装进这只她送给他的包。每天随身携带。形影不离。
他不知道。她照样心疼。
那些照片。她已经看过无数次了。
每次趁他不注意的时候。
她就偷偷地把照片翻出来看。
坐在床沿,仔细的看。
看一次。疼一次。
以前,朱小妖的疼是模糊的。
因为从未见过,所以无从下手。
现在,这照片,让她的疼痛真实可见,触手可及。
那眼神说不出的清澈透明。
让朱小妖在妒恨之后,再也无法得到片刻安宁。
“我是一个极度无耻的女人。”朱小妖这么想。
朱小妖很难过。
从遇见他的那一时刻开始。
她就让人始料不及的与可耻相连。
她一直努力的在模糊这种差耻感。
她说,一切都是为了爱。
为了爱。这个念头让她亢奋。
有了爱做辅垫。所有一切都显得无可厚非。
就在她觉得她即将成功的时候。
这几片薄薄的照片,硬生生地把她拉向看不见底的深渊。
她还是对他笑。
可这笑里。
分明带着颓败的味道。
她开始长时间的发呆。
发呆的对象居无定所。
最多的时候。只是看着楚末。
楚末开车的时候,熟睡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打牌的时候。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有时她会在夜半惊醒。
黑夜里一双眸子闪闪发光。
那眼神让她无处可逃。甚至在梦里也左右追随。
楚末开始不再无所顾忌的当着她的面来接电话。
和他的妻子、孩子软软的说笑。
听着他温情细语的音调和轻言浅笑的表情。
朱小妖的心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她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多余的人。
是的。
朱小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
看一切或者精彩、或者黯淡的故事。
而她只能像个偷窃者一样。静静地潜伏在门外。
有时。朱小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怀疑自己爱的能力和承受的能力。
怀疑自己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她想,如果当初,如果当初。
她继续隐瞒一切。继续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样,她至少不用刻意隐藏痛苦。
她可以缠着楚末的脖子撒娇地说:哥哥,不许。不许你用这样温柔的声音给别的女人打电话。
现在。她的痛苦。在楚末眼里。显得心安理得。
可是。她思来想去。如果真的再来一次。她还是会告诉他。
因为。她不能、不愿、不忍看他的眼神,辛苦的眼神。
这样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妈妈。
想起小时候。她一个人在高高的楼顶的房间,从窗口看妈妈的身影。
妈妈穿着红白色的格子衬衫。
在那条小路上来来回回。
其实。她也会想念爸爸。
但那种想念有些模糊。
留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只有关于12岁之前。
爸爸把她放在肩膀上,驼着她。在幼儿园里跑跑停停。
12岁之后。她的爸爸疯狂迷恋上了喝酒。
他热情、好客、开朗、够哥们义气。
每天每天无酒不欢。
他开始经常晚晚回家。
她和妈妈最多的时候就是等待。
当然,那个时候,她还不懂得等待的含义。
不懂得等待里包含的担心、不安、悲凉,和莫可奈何。
1996年的秋天。
他的爸爸因为醉酒,从高高的台阶上坠落。
朱小妖赶到医院的时候。
这个小时候放他在肩膀的男人。昏迷不醒。七窍流血。
朱小妖想哭。但没有哭出来。
妈妈坐在医院的长廊里默默的流泪。
她拉着妈妈的手。紧紧的。像小时候害怕迷路孩子。紧紧地拉着妈妈的手。
不过。一切还好。
白衣天使还给了她和妈妈一个完整的爸爸。
只是从那以后,爸爸的脑筋就不太灵光。
他常常想不起很多事情。
可即使这样,他仍旧戒不掉断送他光明前程的酒精。
朱小妖印象里。只见过妈妈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爸爸出事那天。
第二次是朱小妖爱上了韩子木。
第三次是朱小妖爱上了楚末。
朱小妖一直对妈妈心存愧疚。
这两个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人。
一直令她伤心。
可妈妈是那么的坚强、坚韧。
妈妈依旧那样的美丽和富有智慧。
这些个生命里灰暗的过去。
朱小妖一直努力忘记。
她刻意隐瞒这些不愉快的过往。
她通常说的轻描淡写。
并用一切明快的记忆来取代它们。
可是现在。
现在。楚末的女儿、儿子、妻子、电话。
这一切一切莫名其妙的勾起她那些心里的暗伤。
这一切。让她觉得和楚末的这些所有所有。
雾蒙蒙一片。
看不见出口。
三、彼岸花开,谁在等待
盛夏来了。
时常会有雷雨突然间倾盆而降。
有时,太阳依然很烫的时候,也会有细碎的雨。
温度一刻不停地向上攀升。
只有夜晚,才会有微微的凉意。
朱小妖说:哥哥。如果我把身子全都伸到车窗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楚末笑:试试看。
朱小妖脱了鞋。光着脚爬上天窗。
风开始呼啸着从她身边掠过。
从脚指头贯穿到头顶的每一个细胞。
她张开双臂。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夜枭。又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她突然觉得这一时刻似曾相识。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穿着红色的外套,奔向楚末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夜。这样的风。
那些个逝去的日子。每每想起,都让她觉得布满腥甜。
无论时光如何变迁。那腥甜的味道却永不消散。历久弥新。
那天,在QQ上,
是非说:朱小妖。你很黯然。
她说:没有啊。你不觉得我很勃发吗?
他说:不会。你的眼睛没有以前明亮。确实黯然。
她恼他:我偏要黯然。怎样?!
他回:我觉得近来你异常亢奋。中午也不睡觉。以前打电话都不听的。
她也这么觉得。
她的脑细胞总是异常亢奋。
以至于她总能感觉到太阳穴两边突突的跳个不停。
每天晚上,她都把自己洗涮得干干净净。然后仔细的在挂着水珠的身体上涂润肤液。
至到皮肤散发出淡淡幽香。
有时,她会偷偷往身上喷酒香水。
香水的名字叫做“绽放”。
一切就绪之后。
她就把自己抛进床的中央。绽放成一朵花的形状。
等待他来采摘。
可每次她惊醒的时候。他总是背对着她。在床的边缘。呼吸均匀。
她心里愤恨。拿起米妮狠狠砸向他的背。他动也不动,依旧打着呼呼。
她不甘心。拗着他的身子把他翻向她。
睡着的他很听话。任凭她拉弄着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脖子下面。
她把头枕上他的胸膛。腿缠在他的腰际。然后用手摸着他。这样她才能睡得安心。
那天。他的包里飘落一张白色信笺。
起初朱小妖拾起来的时候没有在意。
她打开来看。
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雅香金陵。
她的心猛一收缩。
这个芳草连绵的酒店。
能够俯瞰最美丽风景的酒店。
最能够滋生暧昧、风情的酒店。
她的男人去了。却不是和她。
那信笺上写满英文单词。
朱小妖一遍一遍仔细的读。
然后不断下坠。
从前。她要做他的唯一。
后来,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于是她向后退步。一半。一半也好。
现在。
她无法丈量了。
她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分成几份。
她坐在河堤上,
河水有些干涸。
河对岸的霓虹闪烁动人的光芒。
一团连着一团在河里投下倒影。
像是一朵朵开得盛大却即将凋谢的花。
四、我们是情人。我们不能停止不爱
那天他开着QQ,一边听着奋斗中的那首《左边》,一边聊天。
他说:我喜欢《奋斗》里的米莱。敢爱敢恨。
恰逢其时。
她的小妹妹发来问侯:哥哥,亲爱得哥哥。
他回:乖。
一刹那。朱小妖有些幻觉。
然后“咻”的一下有什么声响。思维就被拉回那些个泛着旧黄又浓墨重彩的年月。
那些已经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断像潮水一样哗啦啦地向她涌来。
把她推回1992年的夏天。
彼时,她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爱一个男人爱得不知天高地厚。
穿白色裙子等他。
即使所有的人都对他不齿。
他们恨他、怕他、躲他。
可她叫那个人哥哥。
并想跟着他流浪天涯。
后来有一天。她爱的这个男人。闭上双眼并永远不再醒来。
她翻山越岭,一个人在布满荆棘的路上前行。
再后来,她遇见了楚末。
那一年,她27岁。他31岁。
他用张开手臂的动人姿态欢迎她的到来。
她平静的心波痕连连。
她又开始叫固执的、大声地叫:哥哥!哥哥。
可是现在。
她突然觉得无法再随情随性地叫楚末哥哥了。
因为这两个字占据了她整个单薄冷涩的青春。
可她爱他。
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想,一定要有个特别名字。只与他。
她开始叫他苏。
她说:苏。我的心突突跳得厉害。
她说:苏。喜欢吗?这名字。
她说:苏。回来了吗?
她说:苏。你在干吗?
她说:苏。我想你了。
她叫他苏。
她说。我喜欢现在这样叫你。
苏。感觉是很清凉的男子。
像是在古朴的小镇,青石板铺就的路的尽头。长衣长袖的男子。醇香清冽的笑。
“她要来了。”在一个闷热的夜晚。楚末这么对朱小妖说。
她呆了一下。
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来得太过突然。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呆了一下而已。
其实她早已做好准备。
从她知道她存在的那一天起。
她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所以。她只呆了一下。
然后就忽的坐起身来。
打着赤脚跑下床。
她用手狠狠撕那些照片。
她自己的照片。梳妆台上、电视柜上、卧室的门上、饮水机上、电灯开关上……
她的手指一直微微发抖。
这些她笑厣如花的照片。
在真正的主人即将到来之前。
必须。
消失不见。
也不是没有悲伤。
不过。她才是来晚的那个人。
只是一想起,这剩余漫长年月里。
他永永远远也没有一天可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朱小妖的心里就浮起层层叠叠的绝望。
这绝望一片连着一片。
看得见。摸不着。
可她还是努力的绽放自己的笑容。
她说:好的。我走。
她取出自己所有积蓄。整理行装。上网查阅车次、票价、酒店电话。
她说:我要去连云港。
朱小妖是想离开的。
这个城市因为多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连呼吸和思念都不畅快。
她害怕。异常害怕。
她害怕有一天,在大街上行走时。看见那幸福的一家仨口。
害怕在寂静的夜里想念他。
害怕她忍不住会站在楼下看那窗口的灯光。
虽然她根本上不认识朱小妖。
可她还是害怕。
一想起这个从末谋面的女人。将睡在这个她暂时偷来的男人的身边。
她的心就疲惫的一阵一阵绞痛。
于是。她想离开。
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住他们曾经住过的房间。看那片海。
可楚末说:不要去。我会担心。
只一句。她便不忍。
她总是不忍。
因为不忍。所以她无法对他说不。
可是以后呢?
以后?
有人说:开头不幸。结局幸福。还能称得上是幸福。开头幸福。结局不幸。永远都是不幸。
她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模样。
她觉得心里的那些幻想。
正以烟雾飘散的速度。
越来越远。
她想起对他说:哥哥。我要想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有一个孩子吧?我要给她起一个好听名字。若初。
若初。若初。
人生若只初相见。
他说:好的。会的。我们会有一个孩子。自己的孩子。
她相信他给他她诺言。
可是现在。
这一切。更像是她的自言自语。
她坐在桌子前。
听那英的那首“认了吧”。
一遍又一遍。
窗外大雨滂沱。
是谁说过:
哪怕你们都觉得我已病入膏荒。可我依然自得其乐。
是的。他们是情人。
情人不是顾客。也不是爱人。只是分离的刀叉。伴随一杯苦咖啡而已。
朱小妖能做的。
只是端起来。一仰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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