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接过林娟的电话，我赶紧又给Alice打了过去，告诉她一个同学要在元旦结婚，是否有兴趣一起过去看看人家的婚礼。她很高兴的答应了 。
因为林娟的婚礼是在广州举行，元旦那天中午，我跟Alice在福田一起吃了饭。我又在附近买了个红包。那是包礼金的，也不知道包多少。那是第一次在深圳参加别人的婚礼。要是包少了吧，难免自己都觉得自己小气。要是包多了吧咱也不舍得，谁他妈赚钱容易啊。
谁不爱钱啊。我想在这个城市只有2种人不爱钱，第一是死人，第二是即将要死的人。。
最后我给Alice商量了下，包了200。
其实我的做法也是不可思议，怎么能带着最爱的人去参加有过一之夜情关系人的婚礼呢？
你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能告诉你3个字，我太嫩。
元旦晚上，广州番禺某酒店，我们几经打听总算才找到。还不错的酒店，看来她老公还是挺有钱的。
我们到了宴会厅走廊，林娟正在跟她老公在门口迎接客人。旁边还有两对长辈人应该是他们双方的父母亲。
我和Alice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过去，那一刻，我才考虑到让这样的2个女人见面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已经来不及了。在仔细一想，人家都结婚了，过去的事就当是人生的一个历程了，我相信林娟和我都不会在将往事提起。记得一个女人说过一句话，宁愿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而后悔，也不愿为曾经没有做而后悔。是对是错都已经过去，就骄傲的向过去挥挥手吧。
林娟对我们的到来很开心，只是对我带个女的感到有点意外。还是我先向她介绍了.
“这是我的女朋友叫Alice，香港人”。
我为什么要带个香港人呢，在当时的情况下，Alice在她面前，在一个新娘面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论身高，论长相都不如林娟，而我唯一能炫耀的就是说她香港人了。哪个男人不想让自己的老婆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林娟也不甘示弱，指着身边的一个长相一般的有点秃顶的1.7米左右的西服上挂着一朵花的上面写着新郎2个字的男人向我们介绍
“这是我老公，前段时间刚从欧洲回来”。
也许她这样说也是想炫耀下自己的老公吧，哪个女人不想让自己的老公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呢
我把红包递给林娟，旁边的一长辈阿姨又给我回了红包。后来打开里面是2元钱。这样的回应虽然只2元，我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尊重。
我们找到了２个空位坐在一起，一桌都是年轻人，一哥们问我是女方的亲戚吗，我说是同学。那哥们问我是哪个系的，怎么没有印象了。我说我我我们是初中同学。好尴尬。
饭席中，林娟以及老公敬酒到我们桌。我跟林娟看了个对眼，举起酒杯，我也是一饮而尽。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杯吗？
回深圳的路上。Alice和我聊天，说新娘好漂亮，新郎还没有新娘高呢？我说那没关系，只要新郎的房子比新娘高就好了。她笑了。凑一点酒力我也想和她多说一些话。
“我说你看我一无所有，哪里敢想结婚”。
她也很会原话，说道：“年轻人有几个有钱的，只要有理想就好，漫漫的会好起来的”。
她还告诉我，象她们那样已经不是把钱看的很在乎了，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也许有钱人都是这样说吧。
那晚，她没有喝酒，车开的很稳。
低沉的音乐也流荡在广深高速的上空
回到深圳下了高速她就直接回家了。他不让我去她家坐会，我也不敢去，孤零零的回罗湖了。
第2天下午，她回香港，经过我住的附近。我也没有往家里带，家里太乱。
我们从国贸往罗湖口岸方向走，走在人民南的路上，我们牵手了，我把她小手纂的紧紧的，小手挺凉的，走的很慢，只想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要是罗湖口岸在华强北多好啊，就可以多走一会。
我不想要床上的激烈，只需路上的漫步。传说中的爱在次降临我身上。我搂着她的腰，贴的很紧，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我一定抱着她，为了不影响市容，我只是轻轻的在她脸上来个小小的吻。
和她走在一起，我无心看路边的美女，无心看豪华的轿车，虽然我很喜欢美女轿车，但在爱情面前，你他妈的就是西施也会变成一坨稀屎，想一想，地球上60多亿人，2个人产生火花那不是缘分难道还是驴粪。
那短短的一段路，那短短的一段爱，如今也成了我寻找过去的足迹的一段路。真的，我一点都没有醉，佳宁娜可以做证，沃尔码可以做证，还有那个什么可以做证。反正只要是看见我的都可以做正。天上人间的鸡婆。翡翠明珠的鸭子经常从我身边而过。都可以证明。
那天我把她送到口岸大厅，因为我已经过不去了。我们微笑的挥挥手。
我一天比一天高兴，没事的时候就在网上搜索香港的风土人情。不是斯大林说过一句话吗叫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坐城。我向一些熟悉香港的朋友打听香港女要和内地男结婚要办什么手续，要怎样办。那见到朋友同事就是说我女朋友是香港的，东北同事都说我已经给他说过8遍了。我在QQ上告诉网友我女朋友是香港的，我在手机上发群消息告诉大家我女朋友是香港的。
她回香港的那几天，我也是在夜不能眠，经常半夜起来跑到阳台上望着山的那一边。喜欢在火车站广场走2圈，觉得那样和她离的更近。
那是爱。
（十六）
就在她回香港没几天的日子。母亲电话说希望我老回家看看，这么久在外漂泊，家里也十分想念我。
的确，3年没有回家了，几年的奔波，和放纵早已容入了这个城市。
母亲的一个电话又拉开了我对乡情与亲情的怀念。我不能忘记家，家里把我抚养这么大，我在深圳混的就是在不是个人也要回家看看。就在那几天一次又无意间翻开一本书，有一首诗我只看两遍就背了下来。这首乡愁让我第2天就有了回家的冲动。
小时侯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我给Alice打电话说我要回老家看看，过几天就回来。她说在香港还有事不能来送我，很抱歉。我说我理解。
我向领导请了假，就直接到火车站去买了当天的票。我喜欢坐火车。理由是安全，欣赏风景以及有更多的想象空间。
行李小吃我什么都没有带，就买了一份南方都市报，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列车里，和我坐一起的是一位看起来只有17.8岁的女孩。
一个人回家我不空虚，我在可以心中想着Alice。
一个人座在窗户边，右边是山，是绿水青山，左边是人，是清纯秀丽的小姑娘。这不是一副美丽的画，也不是周渔的火车。
我把看完的报放在桌上，那姑娘也拿起来想看看。翻了几下又放了下来。
和她搭话完全是为了打发时间，我想她也很希望和我聊聊一起度过漫长的时间。就是同性也想一起聊聊啊，更何况是异性。于是，问姑娘到哪儿下车？
好象开始的一句找不到更合适的话。那姑娘说到上海。又反过来问我到哪下？我说我也到上海，不过还要转乘车。
就这样我们拉开了话匣子。那姑娘说在深圳联想集团做QC的，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工作不错。其实那个时候我跟本就不知道什么是QC。
她说不想做了，现在去上海就是去看看一个朋友所在的工厂好不好。
男人听见女人说到朋友就会想套话，就会问是不是男朋友。
我也不例外，我问：“那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她说:"不是，是个女的"。
当然她也问我做什么的？工作怎么样。
对于一个陌生人，又是一个小姑娘，说多了她也不懂。我也就简单的说了下。我想她也不明白。我也不想让她明白。没有必要让她明白，她也没有必要明白那么多。还小嘛。
当然她也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男人就是男人，和今天的女人聊的火热，就会忘记昨天的女人。
我说我还没有女朋友。
我有最爱的人了，我为什么还要说我没有女朋友呢？这是感情的骗子。养成的习惯还一时没办法改变。
到了上海，临下火车，我们也留下了电话号码。出站口分别。她找她的朋友，我转我的车。
和她的故事还在后面。
车子又颠簸了半天，到家了。小镇还是那个小镇，乡村还是那个乡村。梧桐树的啄木鸟洞还是那个鸟洞。
又回到了这个熟悉而现在却又陌生的故乡。母亲张罗了一桌菜，问寒问饱的。
没有出呼我的意料，母亲说我年龄已不小了，如果在不找对象，那我们村的几个50多岁的老光棍就是我的一面镜子。这不已经给我安排了几个要见面的邻乡女孩子。接着媒婆又跑到我家，要我赶紧打扮下去相亲。
我说我已经找到了女朋友。任凭我怎么说都无济于事，怎么也说不过媒婆那张嘴。那煤婆说，在外面谈的那都不行，她会种地吗？她会喂猪吗？你看那张三家在外面找个女朋友回来生个孩子就跑了？在看那李四家在外找个老婆回来只会吃啥也不会干。
哎，听完这些，我也没啥可说的，确实特区的几年和家乡的风俗造成了很大的冲突。
还有一些没有走出乡下的人们对我白眼相看，对我议论纷纷。
那是在嘲笑我这么大了还没有娶到媳妇，真丢人啊。
我对这些置之不理，该怎么样和他们打招呼，还是怎么样打招呼。也难怪他们这样说，因为在我们老家如果没有读书在20岁之前就基本上已经结婚了。所以象我这样的剩男只能成为他们饭后的笑料。
我不想给他们讲太多的道理，没有人会听懂，因为他们没有到过深圳。
（十七）
就这样回到家的第一天下午，在别人的冷眼里，在媒婆的唠叨下，在母亲的鼓励下，在我极不情愿的状况下。媒婆领着我去女方的家里。
一路上，媒婆给我讲相亲的流程，让我到了女方家里看见人就要过去递烟。我问她为什么要递烟？她说我真憨熊。千万要递啊。
憨熊是家乡话，就是傻逼的意思。我到街上就买了2包烟，是家乡最好的那种。因为我从小到大就不抽烟，怕到时候不会拆包，就提前把2包烟拆好，放进裤包里。
到她家门口的时候，院子外面有好多人在等待我的到来。
农村人也真是够无聊的，难怪没有钱，整天就知道看看东家，打听打听西家。
我问媒婆，这些人要不要递烟，她说差不多都要递。
我日，递给谁谁都接，不管是老太婆还是毛蛋孩子都接，不抽就挂在耳朵上。还有2个蹲在墙头上的黄毛小子向我要烟。
在众人的圈围下，我感到自己象一个猴子被戏弄着。忍吧。
到女方院子里的时候，媒婆指着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人说，那个就是女孩她爸，过去叫大叔。
我走过去说：“大叔你好”。并递上一跟烟。
媒婆小声在我耳边说，要给他点着。
真是脱了裤子放屁自找麻烦。我在心里骂了一声。并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怕别人说我是个憨熊。
我拿什么点啊。根本就没有打火机，那大叔也好象看出来我没有带火。说道没事没事，先坐下，孩他妈，先倒杯水。。
一旁的2个黄毛小子看见我没有把烟点着，嘴里说道：“给烟不给火，等于没给我”。
递个狗日的烟哪来这么多的破规矩。在那些人的眼皮下，我就是一个傻子。
在我的眼下，那些人也都是傻子。反正这个世界上就是你看我是傻子，我看你也是傻子。
坐了一会，也没有看到姑娘的影子，我心想他奶奶的第一次是不是只能看丈母爹。咱也不好意思问，先过她爹这一关在说吧。
她爹问我：“你在深圳做啥啊”？
我骗他：“做IT”。
她爹道：“是不是医院的CT”。
我足足楞了10几秒说道：“不是，就是通讯方面的”。
她爹说：“知道了，就是做电子厂是吧”。
我说：“对对，就这个意思”。
她爹说：“那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我说：“4000多块吧，很少的。”
她爹说：“乖乖，4000多块钱啊，那种2年地也卖不到4000多。你还嫌少。那张三一个月才800多。那吃的咋样，一个月能吃几回肉吧”。
我说：“想吃肉就可以吃啊”。
她爹说：“那你能把我的个小儿子带过去吗？一个月这么多钱，不赚白不赚”。
我说：“等我过去在问问吧”。
这时候，她娘又座在了我旁边，我说大婶好。她爹就出去了。刚想准备松口气，她娘又开始问我。她娘的话比她爹的话问的有水平，她爹那问的我比面试微软还要难。还好我没有笑出声。
她娘对我说：“你看家里这么冷，深圳有这么冷吗”。
我说：“深圳没有，都不用穿线衣的。”
她娘：“俺这个女儿也没有出过门，在里屋都不敢出来”。
我说：“女孩子都害羞，没关系。”
整个过程我不也不紧张，就是觉得别扭。
还在谈话，姑娘出来了。她娘出去了，好象是要让我们俩说说话。
她站着，我坐着，那多不好意思。
我也站了起来，真的不知道问什么好，她就是一个不说话。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怎么不爱说话呢？还是我先打破僵局。
“在家可好”？她回答一个字，好。
“是否到外面工作过”？她回答2个字。没有。
“冷不冷啊”。她回答3个字。我不冷。
我实在没什么的可说的了，为了不是很尴尬，我出来了，媒婆还在院子里等着我，就这样我们离开了她的家。临走时候，媒婆告诉她们家要晚上在一起开个会讨论讨论给个电话。
回去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我只想多看看一眼家乡的土地。哪知那媒婆总是问我那女孩怎么样怎么样。我说不行，她不爱说话。
（十八）
其实我去相亲也只是为了让媒婆不会难堪，让家里少一份操心。如果说真的相上，我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女方看不上我，那正是我期望的，如果女方看上我，我会找个理由拒绝。因为在老家要一旦决定下来那可不是象在深圳一样玩游戏。
我怕不做游戏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惹那事。
看来那媒婆还真想吃羊腿，为什么我要说吃羊腿？因为在我们老家风俗媒婆要是介绍一对成功，就会给个羊腿做为感谢。 晚上媒婆也在我们家一起商量，开完会后，女方那边也打来电话，告诉媒婆这件事情还要研究研究。
我让媒婆不要让她们在研究了。
第一次相亲也就告吹.然而，另我没有想到的是，媒婆原来给我介绍2个，反正只要有介绍，我家里都不会拒绝。生怕我找不到老婆。
第2天，我又要上阵，不去实在不行，都已经通知人家了。我象一个棋，任意随他们摆弄，就豁出去了。
和第一次相亲一样，带上烟，带上糖果。流程基本上已经掌握.她爹开始面试我“你们家有几亩地”？
我说：“我好多年没有在家了，我也不知道”。
她爹说：“你看你连几亩地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生活”。
我说：“我真不知道。我回去可以问一下”。
她爹继续说“听说你家还养着鹌鹑是吧？多大了”？
我说：“24岁了”。我回答道
她爹笑着说：“我问你家鹌鹑多大了”？
奇怪，不问我多大，问我家鹌鹑多大了干吗，真是不可思议。
我说：“鹌鹑啊，好大了。”
她爹说：“现在鹌鹑蛋可涨价了啊，卖到2.5元一斤”
我说：“对对对，说不定过几天能涨到2.6元一斤。”
总算能和他蒙上了一句。顺着他的话说。其实我哪里知道鹌鹑蛋多少钱一斤。
她爹笑了：“妮，出来吧”。
我看了一眼，长的就一般，还知道给我倒茶。我说谢谢。她就笑着跑一边去了。
第2次相亲过程结束。媒婆问我有没有看上。我让媒婆先问女方有没有看上我。电话过去，她娘说，明天还要和另一个男孩相亲，做下比较在做决定。
我说算了，我没有看上那女孩。
就这样，媒婆来回的跑也没有搞成一对，有点不高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还是花了20多块钱给她买个羊腿。她高兴的说有好的还给我介绍。
得了得了，不要介绍了。20多块钱就可以让她如此高兴。看来老家东西真的很便宜，妈逼的在深圳20多块钱能买个羊蹄就不错了。
入乡就要随俗，就要放下架子，看着家乡的人们，我在一次失望，还是停留在我小时候的生活，没有一丝改变。
我不敢告诉乡亲们我一个月几千块，我不敢说我每天都吃肉，我不敢说很多很多。乡亲们不能接受这些，不然会说我太傲，太会吹牛。
对那相亲2个女孩子的评价在老家也只敢说脸蛋怎么样怎么样。要要是在深圳就会说那女的胸部多大多大，是不是处女。不管在哪里，我都不会和处女玩。
如果不爱她，就不要动她那层膜。如果动了，是否能负责起。
因为2次相亲没有成功，母亲脸上又多了些皱纹，那些无聊的人士又多了一些闲言碎语。我怎么在这里容身。
那晚，我一个人跺在被窝里哭了，在深圳我混的一无所有，在老家一无所有。我想了很多很多。。。
我想这样呆着还有什么意思，既然改变不了别人，就来改变自己。我发誓我要让母亲脸上露出笑容，我要让看我笑话的人变成羡慕但想象真的能变成事实吗？并不是。
北方的冬天是很寒冷的。那天天还未亮，我就告诉母亲，我想在天亮之前就回深圳，我真的无法面对家乡的人们，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的笑话。
太可怕，在深圳虽然没有人同情我，但至少没有人拿我当茶余饭后的笑料。
(十九)
母亲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给我拿了件棉袄让我穿上，又煮了一些面条让我吃。
我没有行李，带着温暖离开家门，虽然天气很寒冷母亲把我送到大门外，我强忍着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天也在那一刻飘起了小小的雪花，母亲叫我等下。又拿起了一件羽绒服，告诉我可以遮雪。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往前走，我不敢往后看。
夜色夹杂着寒风
我没有把母亲看清
前进的步伐除了母亲我没有一丝牵挂
脸上早已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雪花
离开村庄的不远回头想和家乡说再见,就在田地的那一边传来声音。母亲大声的告诉我：“不要一直走，那条路已经改变”。
我憋足了一口气，大声喊道：“妈妈，你回去吧”。
走到镇上，天也朦胧的亮了，一辆生锈的中巴车在等待着赶往市里的第一匹人。除了我，那些人有的在挑几筐菜，有的挑几筐鸡蛋，有的背几捆甘蔗。都想早去，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车顶上是货，车里的过道上也是货，生锈的中巴车也仿佛是给乡村带来唯一希望的一辆车。
下车在转车，在到某市飞机场，我不在坐火车，我需要速度。
飞机比火车快。这是不可争论的事实。
回到深圳，我先是冲个谅，美美的睡了一觉。几天来的疲惫仿佛是一梦。
我给Alice打电话，告诉她我回来了正好她也在深圳，对我的快走快回感到很吃惊。
我把她约出来，我们一起吃饭，我把家乡所有做的事与想的事都通通的告诉她，就象一个受了冤屈的孩子给她倾诉着。
我说：“Alice，我只想在春节前能带个女朋友在次回家。”
在我座飞机来深圳的时候就有可这个想法，我想如果要是Alice不愿意，我就是花1万块钱包个妓女回去都要挽回母亲的微笑与别人的冷眼。
Alice很同情我的遭遇，又听我说家乡在下雪。很愿意和我一起回我家。
就在来深圳的第3天，我又要回家乡。心中也充满着自信。一个香港女朋友，一辆车。我几乎一夜未眠。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行李，就象玩的一样在次北下。
行驶到南昌，我们找个酒店住下了。
那晚我们相拥而睡。
她问我：“家乡人都说你什么啊”？
我说：“什么都说，甚至都有人说我是不是有问题”。
她开玩笑的对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
我说：“怎么可能呢”？
说完这一句，我们都感觉到身体的接触了。
那是我第一次吻她的嘴，吻她的舌头。很幸福。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衣服解开后，我也是轻轻的，生怕弄疼了她。
我没有问她是怎么失去第一次的。我也不想知道，以免留下阴影。
和Alice做完后，不管是心理是生理都满足了我们。我还高兴的对她说：“你看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吧”。
继续北下，天气也越来越冷，当到达我家乡的市区时，不得不买了很多件厚衣服。给家里人也买了很多礼物，那天真的很高兴。我还买了一匝红包，换了很多10块的，包了将近100个红包。就是为了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对我另眼相待。我要看见人就发他们一个。那别人要是有什么喜事最多也就是发几个糖，还不值一毛钱。
我们市区没有五星级酒店，不过还是住了那个算是最好的宾馆了。其实我睡哪儿都无所谓，主要是考虑到Alice。
小时候我在地上铺树叶睡过，在西瓜地里铺个凉席睡过，在天津时候用2个凳子上面放个木板也睡过。在深圳天桥下也睡过，网吧里也睡过。马路边的石凳上也睡过。。
但Alice就不同了，她没有受过委屈，我也不能让她受委屈。包括衣食住行我都要征求她的意见，我才会放心。
我们住了一夜，带上喜悦，带上礼物，开往乡村。天空还在飘着雪，本来就很不平的路又加上雨雪的冲击，让我这个新手还真玩不转，总是熄火。Alice则是不停着看窗外的白茫茫。还时不时用相机拍几下。
总算快到家了，然而。就在下公路的时候，陷入了泥潭，很深很深。正在我着急的时候，从公路上下来几个人，对我们说，这里经常陷车的。我赶紧说好话求他们几个帮着推一把，其中的一个年轻人冷笑着说，没有烟，推的没劲。
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为了赶紧回家，我掏了100块钱给了那个年轻人。果然有效，他们从旁边拿了一个铁楸在轮子下面填了很多土。才算通过。
Alice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抢劫的？我说不是，这些人就是闲的蛋疼，专门做这样低级的事。只是我不想给他们计较而已。你想下，如果一只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在咬他一口吗？ 我掏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是开着车，还带个香港的女朋友。
我为什么告诉母亲那么晚呢。没有到家的把握，我是不敢说的，我怕街坊邻居说我，就他那个吊样还能开车回来。
母亲接到电话很慌张，就听见她让我爸赶紧收拾收拾屋子。还说家里没有什么菜。要赶紧去买菜。
车子刚停到家门口，母亲还在打扫院子，赶紧放下手中的扫把。跑了出来。我跟Alice介绍这是我妈。她很懂事的说声伯母好。我妈妈也是很激动的说了声：“毛妮，冷吗？赶紧回家坐吧”。
在老家一般叫女孩子都统称毛妮。那一刻我笑了，她笑了，母亲也笑了。母亲叫过这2个字可能心里感到不妥协，又说了句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说就叫毛妮吧，没关系。
还没有跨进家门，乡亲们都跑了过来，男女老少。很多都已经认不出来了。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来祝贺，我心里都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愤怒。还有小孩问我要糖吃。我赶紧从包包里拿出红包一个个的发给他们。乡亲们一看发红包，都跑了过来，把我围个水泄不通。人也越来越多。有个小孩把发完红包的袋子也给夺了。看到那样的情景，我心里一阵麻木。
久违的乡亲，生我养我的故土，你让我如此心痛。
为了做到最好，我把买来的很多吃的也一一发给他们。都是一些小孩，妇女，老年人。从她们的眼神中也看的出在羡慕中也带着几分嫉妒。
一小时候的伙伴拍了我的肩，说道，混的不错啊，还带个漂亮的嫂子。
我美姿姿的说道，晚上咱喝酒，还有那个谁谁都叫过来。
母亲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给我们打理好一间房，父亲骑着自行车去买菜买肉了。
我领着Alice就漫步在村外的田地边，我们象小孩子一样的滚雪球，打雪仗。远处的小孩看我们滚的不够大，就跑过来教我们。
一个大叔牵着狗在雪地里追赶兔子，偶尔从他头上飞过几只麻雀。
111#回复 作者：在吃火腿肠回复日期：2009-3-25 20:13:00
(二十）
晚上，田野一片漆黑，村庄也是一片寂静。
爸爸妈妈又是炒菜又是做汤的。那些儿时的伙伴我都一一请到我家叙叙旧。
酒过3旬，一哥们对我说：“过完年你一定要把我带到深圳啊”
那哥们说：“只要你能给我在深圳给我找个工作，在老家的任何事我都可以摆平”。
我心想你们这些人在家乡混不出来，到深圳就能出人头地吗？那不是天方夜潭吗？
我用清醒的头脑，满口的醉话对大家说，我会尽力，只要有机会，我都让你们到深圳工作，到时候都搞个香港的，新加坡的，美国的老婆，然后在开着宝马，奔驰回来。
他们的想法很幼稚，总是希望走捷径。
晚上，我跟Alice回房间睡，那还是我上初中时候睡的那间房，墙上2副油画，一张周慧敏，一张小虎队，那也是我初中时候挂上去的。那张桌子也是我当年读书，写字的一张桌子。我打开抽屉，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里面还保留着那些初中，高中时候的一些文具生活用品。顺手拿起一盒磁带，长相依，追求，杜十娘，真的好想你，摇太阳，轻轻的告诉你。。。。。。。
还有那个我当年视为宝物的录音机。我轻轻的拿着磁带放在里面，只是在也没有听到当年的那声音。
另一个抽屉里还有一些书籍，已经泛黄的纸张夹杂着几只小虫子，我向Alice介绍这是我初中时候学的第一篇课文，这不是一颗流星。在翻开一本笔记本，里面还有小学时候记的歌曲，星星点灯。水手。
母亲进了过来，又抱了一床被子。床上一共4床被了，全是新的，母亲告诉我，这些都是几年前就做好的被子，为我结婚用的，可是也一直没有结婚，被子也一直留着。
床是木板的，墙是石灰泥的，地面是水泥。天花上还可以看见蜘蛛网。
如果把那间房和圣庭苑酒店的客房相比，那跟本就没法比。
但我那晚就是比在圣庭苑睡的舒服。
家乡的人们很早就入睡了，夜，一片寂静。偶尔的几声狗叫的声音。还有就是我跟Alice的声音，那不是叫床声。
也不是打骂声，是悄悄话。
被窝里，Alice楼着我的脖子撇着小嘴说：“还没有洗澡呢？”
天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在深圳每天洗澡，怎么突然到家想不到呢？去哪洗呢，根本就没有地方洗啊。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要是冬天在家也就一个月洗那么一次，还是烧一锅热水在放进大盆里。我告诉她：“明天我们去镇里洗”。
她也很理解的点点头。然后把我抱的很紧很紧。
我的家乡其实是她的异乡，她也只有在我身上她才能找到温暖。为了让她心里得到安全感。我用男人最能感化女人的器官，这个器官不是嘴，也不是生殖器。是肩膀我把她的脸贴近我的肩膀，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Alice，你哪里不习惯你就告诉我”？
“还OK拉。就是很好奇你们这里的洗手间那是用什么建起来的”。
我笑了。大笑了一声，笑的惊动了邻居家的狗都汪汪了几声。
“哈哈，那是用玉米杆捆成一捆一捆的，然后在连在一起就OK了。真的是太委屈你了”。
不知道是因为天冷的缘故，还是环境不适应的缘故，我们2个都没有做爱的念头，只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第2天，我们就开车去市里洗澡，怕镇上的浴池不干净。那多年前在里面洗过，几十个人在一个10多平米的池子里泡。浑浊的水都能感觉到脚下有一层厚厚的泥。乡亲们那2块钱不是白花的，不把身上的灰尘积攒到一定的程度是不会去的。
市区的浴池是5块钱一张票。还算凑合吧。相比深圳河来说，那是强多了。我们又买了很多吃的东西带回家，买了很多糖，快过春节了，亲戚朋友也会越来越多。
我也为包那一百多个红包的事也后悔。我原以为发了红包大家会很高兴，只是无想到但没有得到红包的人一定会骂我。哎，钱伤感情啊。就买点糖果算了。
时光就如同高潮的一刹那，转瞬离2005年春节还有10天的时间，大家都忙着张罗年货。娶媳妇的，出嫁的。也天天都有，这些办婚事的人都找到我家希望可以用那辆帕萨特当婚车，可以混个脸面。所以那几天的日子里我跟Alice俨然成了婚礼中的人员。每天接新娘，送嫁。我们不仅目睹着别人的幸福，自己也仿佛是婚礼中的新郎新娘。每次接完后，当事人都会用最朴实的一句话说，太麻烦你们了，今天给我们家争光了。
以我的一点微力能给别人家庭带来喜悦，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不仅接送他们，还一路给他们拍照。回来后，邻居60多岁大奶奶看着我拿着照相机乐呵呵对我说：“你能给我照张相片吗？你看我这一大把年纪还没有照过相片呢？我那孙子前几天说给我照也没有钱买麻卷”
我说：“大奶奶那叫胶卷。你站好，我帮你照一张”。
喀嚓，大奶奶高兴的拄着棍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说一声“你看你能把我孙子带到深圳吗”？
都他妈要去深圳，深圳的钱真的有那么好赚吗？
离春节还有5天的一个下午。Alice接到一个电话，说她父亲要她赶快回香港。几乎是同一时间，我收到一个信息，是玲姐发过来的，还是那讨厌的3个字，有空吗？
我没有骗她，我说我在老家，春节前还回深圳的。并提前祝她新年快乐。她得知我在老家后，也就没有理我。
本来是打算Alice在我家过春节的，她哥的一个电话也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也只好把这事和母亲说必须明天就要回深圳，她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肯定我也要跟着回去。
突然的意念让我想到，何不带母亲去深圳看看呢？反正有车也方便。很久以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我把想法给母亲说。Alice也在一旁劝说就到深圳和儿子一起过春节吧。最后母亲高兴的说了句：“还从来没有想过能到深圳呢”。
(二十一）
晚上，我们全家正在一起吃饭。栓子叔来我家窜门。
栓子叔是我的恩人，听爸爸说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在门前玩耍掉进了池塘里。幸好他经过那里，把我捞了上来。
我想如果不是他的相救，我今天就无法讲述深圳经历。
多年不见，因为在深圳的浮躁。我几乎把恩人忘了。
看到栓子叔的到来，我赶紧过去给他递烟，倒水，让座。
“栓子叔，这几年你过的可好？”
“有啥好的，你看这几天活猪的价钱也降下来，我算了算家里的2头猪要是卖了还不够这半年买的饲料钱呢。这今年的收成缴过公粮后也就赚个化肥钱”。
我说：“不容易啊，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对了，彩云还在读书吗”。
彩云是他女儿。
栓子叔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这孩子早就不上了，也没有考上高中，就是考上了，也没有这么多钱的学费呢？那谁谁家的孩子读个大学搞的家里摔锅卖铁的。。”
我说是啊，也是太难。那她也跟着别人到外面打工去了吗？
栓子叔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后也说出来他今天来的目的。
“看你这开着车回来，在深圳很好赚钱的吧，彩云这孩子在家也是没有什么事，你看过完年能把她带回深圳找个啥工作吗？就是有口吃的也不想让她在家，到外面赚钱不赚钱起码能学点啥”。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很矛盾，并不是说的这么简单的。我知道带她就是害她。我没有给他做任何解释，我怕解释以后他会认为那是拒绝的理由。可谁又能理解呢？
为了让栓子叔不失望，我说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明天就要回深圳了。早上就让采云来我家吧。
走在院子里碰见Alice从房间出来。栓子叔用袖子擦了下眼睛，看了她一眼“听说这妮还是香港的吗，跟咱这边的人长的也都差不多”。
我说是是，都差不多。
送走栓子叔，简单的收拾下第2天的行李。就睡觉了，Alice好象有点不高兴，我问她怎么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她说都不是。只是来这里之前骗了她家里说是到珠海的亲戚家去了。后来家里得知并没有在珠海，才催她赶快回去。就是担心回去该怎么解释这10多天，肯定会挨骂的。
我说明天先赶往深圳在说吧。我一夜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带母亲到深圳都去哪里玩，采云到了深圳该怎么安排，Alice回家后该怎么解释？想的太多太多。。。直到听见鸡打鸣。那是告诉人们天就要亮了，该起床了。几乎在同时，我心里又想到了深圳的鸡。
深圳的鸡和家乡的鸡是相反的，深圳的鸡是天快黑了，才发出信号，不是叫人起床，是叫人上床。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家乡鸡是油亮的脖子，深圳的鸡是金黄的脖子。唯一相同的地方在打鸣时都是昂头挺胸。
一大早，栓子叔就开着三轮车带着采云来到我家，大包小包被子都带了过来。塞的后备箱满满的。。
几年不见，采云也是长成大姑娘了。小嘴还挺会说“肠哥，到深圳全靠你了啊。将来我混好了绝对不会忘记你”。
在别村庄，我走了，走在新年的钟声之前。没有挥衣袖，也没有带走一片云彩。我从来都是来的骄傲，走的潇洒。
就这样，我架着车载着3个女人，母亲，爱人，恩人一路平安到达深圳。Alice则直接回了香港，我们三人也赶紧回我的住处，因为是单间不方便，我又委托中介公司找了2室一厅的房子。当天晚上就搬进了另一个小区。
当别的城市都在沉浸在新年的喜悦当中，深圳的春节却是冰凉的。萧条的，完全被人冷却了。街上的汽车少了，路上的行人少了。整个城市好象是被掏空的一样。
我不想让母亲感觉到这坐城市的冷漠，大年三十，就带着母亲和采云逛街。我象一个导游一样的介绍，你们看，那栋绿绿的高楼就是深圳最高的楼，有70多层呢。。
地铁里，母亲对我说，这地下面也可以通火车，现在的人太厉害了。大梅沙，采云问我大海的那边是什么？母亲不相信海水是咸的，就在沙滩边拣了块海藻，闻了闻才相信。
年三十深圳的晚上，一些没有回家的人都会在酒店聚一聚。各餐厅也都是火暴。好不容易才找个一家海鲜店。我相信那是母亲和采云第一次吃闸蟹龙虾、鲍鱼。记得小时候母亲骗我说自己不喜欢吃肉，就把肉都给我吃。
看到母亲面对一桌海鲜，也许觉得太昂贵，都不怎么敢动筷子。我长大了，我也学会开始骗母亲了。我说妈，这些东西很便宜的，就30多块钱，我经常吃的，早就吃够了。
其实我平常也是不怎么舍得吃那些东西。
我只想让母亲能多吃一些。她听我说完信以为真了。
就象是我小时候也信以为真的一样。她也就大胆的吃了起来。看到母亲大口大口的吃着，我心里除了高兴就是开心。结帐时候我怕母亲看见要结400多块钱，就把服务员带到了一边。
大年初5，我就要上班了，母亲也坐不住了。准确的说是闲不住，早已习惯了家乡的生活。母亲还说这邻居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为了使母亲心安，我也只有让她回去了。。
采云的事我也是一直在考虑，我不想让她在酒店或者娱乐行业工作，不管是那个行业是走向天堂还是地狱都将会有一个堕落的过程。
也怪我的粗心大意，没有给采云上堂安全课那天我下班到家，她哭着对我说，在步行街逛着玩，挎包被人割烂，300多块钱就没有了。我说没关系，我这里有钱。然后在安慰她，不要哭了，在这里被偷很正常，要是不丢东西那才不正常呢？下次保持警惕就好了。还有在这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可怜别人，那些乞丐都比你还有钱。工作我在帮你问。
简单的给她洗下脑。我又拿出500块钱递给她又过了几天，我把她领到人才市场，刚过春节，找工作的是人山人海。有的啃着盒饭，有的背着大包，也有一些象学生一样的。这里面有人才，天才，蠢才。瞎子，瘸子，蛤蟆，老鼠。都想赶快找个安身的地方。
我带着采云应聘了2家公司，因为没有学历，也没有什么经验，最后都以失败告终。相对与这些找工作的人来说，采云有个住处有个亲人还算是不错的了。起码不用吃着4元的剩盒饭，不用住着一间屋子20多个人的10元旅店。
几天了，Alice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隐隐约约感到有一丝不安。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采云也来了半个多月了，我心里急，她比我还更着急。我想到了林娟，原本打算在她结婚后我们就形同陌路，为了采云早日安顿下来。不管成不成我都要试一试。她从事的行业是这个城市的主要产业，比较多。看她能否帮这个忙。没有感情也有一夜激情啊。
正是这一电话又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电话里，我说林娟你过的一定很幸福吧。我想求你一件事呢？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在谈。
“好吧。”林娟的声音有点变了那晚，我们相约在上海宾馆附近的一个酒吧，我知道她很喜欢酒吧的气氛。找人家办事要先理解人家喜欢什么，把握会大一些。
深圳可以让你抛开一个最爱的人，深圳的晚上可以让你忘记最亲的人。
和林娟在酒吧里坐着，我抛开了Alice。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爱她吗？爱。爱她我还要和林娟在这样一个场合约会。这不是背叛吗？这岂是一个贱字可以说的清的。
一个花心男人或者一个花心女人，就如同一条狗，它永远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就如同我和林娟，就如同这一晚。
霓红灯下，在次看到林娟比以前更有风韵，就仅仅胸部的那条沟就让我把Alice扔到了九霄云外。甚至差点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沟，还是那条沟，却比以前深了一些。
二十二）
这条沟究竟能沟到哪里？能沟走忧愁，沟走压力，沟走灵魂。
“林娟，婚后的日子很幸福吧”？我问道。她抿着嘴笑了：“我离婚了你相信吗”？
我说：“你这刚结婚几个月，被窝还没有暖热呢，这离的也太快了吧。但我还是相信你离了，你曾经说过你不爱他”。
对于她的离婚，我并没有太大的突然，在这个城市，就是2个人认识一天都可以发生别人认识10年才能做的事情。
谁又为谁会付出谁的一生呢？
林娟喝了杯酒继续说：“我原来以为只有帅男人才出轨。就他那熊样仗着有几个钱还在外有个情人。另我高兴的是，等判决书下来之后可以得到30多万的元财产，还打算开个小公司呢”。
我心想，还人家那熊样，他要是个灰熊，你也是个白熊，还不都是同一类的，我操。
深圳的冬天没有爱情，其实夏天也没有。因为天冷，只有更多的寂寞。需要更多的温暖。我想林娟也是因为孤独才和我一次次的邂逅。宁愿沉浸在酒吧里消极也不愿躲在黑暗里哭泣。
“娟，我送你回家吧”。
“家？我哪有家啊，今晚我就跟你了”。
你Y还跟我装罪，你以为我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在我面前装单纯。还他妈说酒太辣。今天酒不辣了，人又辣了。
一个精明的男人是不会把一个性伴侣的带回自己家中的。免的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从酒吧走往酒店的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知道今晚要用身体来背叛Alice.
Alice，对不起了。因为我是个贱男人，所以今晚我只能把心留给你，把身体交给她。
林娟到了房间就躺在了床上。从她那闭着的眼角里可以看的出她也是心事重重，只是我们谁也不愿说，随酒化为虚有。
这一刻也让我想到不管是从女人的心理还是生理来说，女人的心还是需要真情的，渴望温暖的，可面对现实的无奈，真情也变成了纵情.
“林娟，我先去冲个凉。”。我说。
这一夜就这样开始了。什么亲情，友情，爱情，什么深圳，天堂，地狱。什么压力，烦恼，孤单。在这一刻通通都抛去。。
汹涌澎湃后，身体会感到异常的飘，如同酒后的晕，也增加了几份胆量。
我说：“娟，你和几个男人睡过啊”？
她想了下说：“5个，哦不，是6个，还有刚离婚的老公忘记算了。你呢”？
“我啊8个”。
她笑着说：“啊，这么多啊，那你的处男是给谁的啊？”
“给了一个三十对的少妇，她是我当时工作的客户。你呢？”
她又笑了，是轻轻的一个笑。也好似一个幸福的笑：“给了一个40多岁的男人，她是我大学时候的教师。”
我激动的说：“啊，老师可都是园丁啊。不过园丁灌溉花朵也没错”。
就这样，一个贱男人，一个淫女人，说着一句句的浪话。也是一句句的实话。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几年，哪个男的没有睡过几个女人，哪个女的没有睡过几个男人。
美好交织着肮脏，睡眠交织着清醒。
第2天早上，我才想起要和她说帮采云问问工作的事情。哎，这该死的一夜。
林娟告诉我正好她们公司要招一名文员呢。要我带过去试一试。就这样我当天下午就把采云带过去了。这一带把所有人的面子都给丢尽了，她连电脑都不会开。我说林娟，你帮着走走后门啊。她说没用的，哪个老板会要一个连电脑都不会开的。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采云红着眼睛对我说：“哥，要不我还是回老家吧。都花你这么多钱了。”
我也很难过，但又没办法，一没学历，二没经验，很难生存下去的。要是回家吧，我怎么能对的起恩人栓子叔呢？家乡的人又怎么看我呢。我说采云你在等几天吧，我在想办法。
就在我一愁莫展的时候。叮咚，收到了一条信息。我以为是林娟的或者玲姐的或者客户的或者同事的。
我打开收件箱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笑了笑，什么狗屁信息，鱼怎么会说话。我按号码打过去，那边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声音。
（二十三）
要不是这个电话，我想我已经彻底把她忘记了。
她问我还记得在火车里认识的人吗？
我说你是那个联想公司的QC。姑娘好象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问我：还在深圳吗？
我说：“我不在深圳还能在哪里，对了，你们那公司还招人吗”？
实在没办法了，只有见一个问一个了。她的回答也让我在绝望中又找到了希望。告诉我一个职业介绍所的电话和地址，还说只要缴了钱都可以进的。
第2天我带着采云过去。几个中介人员对我说，联想这几天不招人，不过可以介绍到关外的一家大公司，那公司待遇比联想还要好呢。
我当然知道做中介的都会吹，直到把钱吹到手为止。好，我让你满意。当场就缴了500块，把采云放在了那里。还好，第2天采云就给我打电话说已经进公司了。
进去就好了，我也就少了份心思。也给栓子叔打了个电话让他放心。
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好。采云干了2天又跑了回来，好象一个受了冤屈的孩子告诉我，在那上班太辛苦了，一天要站13个小时，脚都肿了啊，下班之后还莫名其妙的被组长骂了一顿。
我说怎么可能这样呢？那可是世界500强呢。我想进500强企业还怕进不去呢。你要学会吃苦啊，阳光总在风雨后的，在说了不骂你，你会永远长不大的。
无论我怎么说都无济于事，就是不愿意回去。怎么现在的小孩都不能吃苦呢？在我老家有句话叫，摊开就是晒的，出来就是卖的。我也是有点着急了。我说采云现在摆在你面前有2条路，一是回老家，二是在回原公司。
我掏出电话给栓子叔打了过去，又把电话交给采云。只听栓子叔在电话里骂她：“你个死丫头不要回来，看人家谁谁在东莞打工一个月往家寄1000多，你不能挣钱乡亲们可都在看你的笑话呢？你要在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在一边听的清清除楚，栓子叔这样对孩子也太狠心了吧。也许是在家穷怕了。看着采云流着眼泪，我说你别哭，工作在慢慢找吧。东家不要西家要。哪知采云说出一句很震惊的话，宁愿在深圳饿死也不愿在老家受死。
这句话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是被逼出来的。是被自己的爹，自己的乡亲逼出来的。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很熟悉。曾经我也说过这句话，不是被逼的，是很理智的说的，那时雄心勃勃。转念一想，几年的深圳生活没有被饿死，但也没有吃饱。
采云去睡了，我却听见她在屋子里哭，那副可怜与无奈全世界只有我一人能体会到。我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小时候我养的笼子里的麻雀死了，我难过了好几天。初中时候家里喂养的小猫因吃了耗子药而死掉了。我哭了好几天。
而采云这样，我心里替她难过。一个人跑出去散散心，也顺便想想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无意间看到一个茶馆外写着招聘2个映红的大字。大字下面是几行小字，我虽然没有细看，我也知道是服务员之类的。
也许突然的一个决定都可以改变自己或者他人的一生。
为了让采云早日摆脱捆饶，我当时就回去把她接了回来。细看了看，这里是春风路的一个路口，茶馆外停了三四十辆轿车，其中不少是名档车，还有几辆跑车。我心想这茶馆生意还不错啊。带采云刚想进门，过来了两个1.9米左右的胖子。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一个平头，一个秃头。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总在这门口转悠。
我知道那是保安，一些娱乐行业都有这样的表面看起来很威风的一些人。那些人是真厉害假厉害咱也不知道。
我说我们是应聘的。他才让我们进去。
大概是物依稀为贵吧，内地的处女来到深圳就如同新疆的哈密瓜运到北京。很快就成为市场的抢手货。
其实在你没有来深圳之前，这座城市就已经为你定下了你要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那茶馆经理说采云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女孩子，问了2遍是不是第一次来深圳。然后填资料，谈工资，试用期1200。包吃住。工作性质很简单，就给客人倒茶水就可以了。
我为了看清楚里面的环境，出来的时候故意饶了一圈。天啊，20多个房间都在打麻将。自动麻将桌，钱，老男人，少女人，老女人，少男人。
这什么茶馆？分明就是赌场吗？
临走我说：采云，以后的路你要走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二十四）
总算彻底的把彩云安排好了。第二天，我在次给Alice打电话，总算打通了。她却说这几天太忙，等去深圳在给我联系。就挂了。
我很失望，心想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每天都很无聊吗？现在怎么又忙了。我感觉到自己被冷落。她的突然脾气也让我不知道香港那边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男人的心怎么这样自私，需要她的时候，如果她不在身边，就会觉得自己不被她在乎。。
就这样被Alice受了点小小的刺激。我又拨通了玲姐的电话，她的话语和Alice的语气基本上差不多。我有点火了。我暗骂，你都是什么东西，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到你们身边。不需要的时候都懒的和我说句话。
被冷落，受刺激，我也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不象初恋那样为一个女孩而去死。
那天晚上12点，我没有去酒吧，我需要思考。我在小区里一片最清净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冷静下来后。我没有恨她们，我没有恨这之前遇见的所有女人，正是她们让我一步步的成长。让我一步步的看清人间的美好与罪恶。感谢被我伤害的人，感谢伤害我的人。
一阵凉风袭来，在次冷静，玲姐她的钱在多，她的车在好，她也不会给我一部分啊。那一千千的只不过是一种交易罢了。还有Alice她爹在有钱，也不会凭空的给我啊。她爹就是给我总经理的位置我也不会当啊。就是很爱她我拿什么娶她。
轻轻的一阵风吹来，把我吹进了上个世纪。怀念那个纯真年代。月光投影，夜莺歌唱，芳草纷飞，青水河畔，你说爱我到老不变。。
那晚也和无数个孤独的夜晚一样，也想到了离开这个带有血腥味的城市。可这座城市就象一筒烟花爆竹，不管是她背后丑陋的制作过程还是释放出绚丽的五彩缤纷，我们都是一个欣赏者，想摸却触不到，欲走却舍不得。
就在我回忆这些女人生活的第二天中午，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汽车的喇叭声，震耳的广播声，吵闹的人群声。。我趴在阳台上看到深南道，东门南路人山人海，汽车堵噻。足有上千名警察在马路2边维持秩序。
我惊呼了，好壮观啊，赶紧跑了下去。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人手举各种标语，口喊各类口号。我在马路边围观，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人群边上的一个学生摸样的女生用极其严肃脸，狠着颤抖的心对我说“你是不是中国人，你要是中国人就站到我旁边。”
这是一场抗日游行，那个问我是不是中国人的女孩叫长娥，不是月亮上的长娥。是读深圳夜大的学生。也是这场游行中让我结识了她。
我没有想到深圳还有这样一群爱国人士。大部分都是学生吧。
一句问我是不是中国人，问的我哑口无言。我想了想，要是不加入，我他妈在那么多人的吆喝下，怎么回头。要是加入了，咱也不是什么特别爱国人士。
我还是走到了她的旁边，不是因为爱国，是因为贪色。这女或许在床上会对我说，你是不是中国男人，你要是中国男人你就干我5个小时。所以加入队伍就当是娱乐，当然我也不能只看笑话，既然加入队伍当中了，就要严肃点，装也要装出来。那女的对我说：“我们的口号是抵制日货，抗日到低。”
我也跟着高喊抵制日货，抗日到底。我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和我一样滥芋充数的伪君子。
场面，也越来越浩大，反正我就一直在那女的旁边。看到有一大部分人在围攻西武大厦。只是武警们早有预谋，早已经把大厦的大门封闭，并且在西武大厦下面武警人员手拉手把整个大厦包围了起来。生怕我们把玻璃都给她砸了。
在没有看清楚封锁之前，我也准备进去的，心想到了里面先干个日本女人，不比你们这些蹲着茅房不拉屎的人更解恨。
天快黑了，人们也都渐渐散去，那长娥要我明天还要参加。就留下了电话号码。可是当天晚上我在电视里发出警告，上面写着明天在有人示威，那就是象政府挑战。后果自负。我他妈一看到后果自负，我怕了。第2天我就没有去。但长娥这个人我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机会没有到。因为此刻她还排在我几个女人的后面。有了电话，就如同一根红绳，想栓住她的心那不是毛毛细雨吗？
Alice总算在我想她的几十个夜里。终于说要来深圳，我到罗湖口岸等了她1个多小时，很多人说等待是痛苦的。可我觉得只要有盼头，等待就是幸福。
我走到了口岸离香港最近的地方，看她背着2个包，在人群中穿行，人也憔悴了很多。我一阵心疼的接过包，牵着她的手。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我说Alice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我在送你回福田，她没有拒绝。我们走进了富苑酒店，因为我持有那里的会员卡。酒店开房的人象我们2个年轻人一起还确实很少。一大部分是年轻的老头带个20来岁的女孩。
从罗湖口岸到富怨酒店，她没有了以往那单纯的笑容。却多了份沉默寡言。
房间里，我那早已熟悉的气味。就如同80年代使用的衣柜一样的沉闷骚气味道。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味道。Alice就说了一句好累，就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那躺下去绝对不是想赶快进入主题，她累。我可以感觉出来。
多天的我压抑的也早已控制不住了。
男人离不开女人，就好比女人离不开男人。就好比鱼儿失去水，说白了，会要命的。
我还是在床上搂住了她。她感觉出了我的呼吸加重。
她突然轻声的说了句：“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好吗”？
听完这句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说：Alice，你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她说：“我在香港过的很不好”。
“伪什么”？我说。
她没有回答。
许久她才说：“你也该好好的为了以后而努力啊。我希望，等我身体好了能看到你更好的一面。”
我不知道她的意思，莫非是嫌气我的能力还是香港另有隐情，我不敢乱猜测香港那边，怕想多了自己会难过。
她是否怀疑我的能力呢？谁都想有能力啊。我也想成为比尔盖次啊。可是盖茨嫂也并不是等了他成为首富以后才嫁给他的啊。
一句你也该好好的努力，也让我蛮感慨的。我一直都没有泄气啊，可是，可是，可是，到头来，到头来，到头来，我就象是个什么？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又象什么？我们都努力了啊，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把一个国家比做一个人，那谦虚，细腻的中国就是一个女人。如果把京津唐和长三江比做这个女人身上的2个乳房。那开放的深圳的毫无疑问的就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子宫。为什么这样说？
第一，从地图上说，深圳位于京津唐和长三江的下方
第二，连接上一点，从人体结构上说，子宫位于乳房的下方。
第三，从开放的程度上说，深圳和子宫是任何一个城市和任何一个器官都无法代替的。
而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人是什么，我们就是生活在子宫里的卵子，我们每天都在游，还要面临避孕药的危险？我们游来游去游什么？不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看见阳光吗？不就是希望游出自己的梦想吗？
可真正游出来的又有几个呢？
我说：“Alice，我会的”。
她说：“过几天就去加拿大的姐姐那边了”。
我没有问为什么要去那？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一切随缘就叙了。
看着她睡着了。我就回想着我们的相识相恋做爱的朝夕日子。
她走了，没有说分手，也没有说发展。留给我一个问号。我的心，冰凉的。我不知道以后我们的关系还会继续吗，一切只有靠时间来证明。
她走后的没多久，我经常做恶梦。一次失眠。很难过。一难过，就想出去走走。
凌晨的4点，是深圳一天当中最寂静的时候。
我想全深圳也只有我一个傻B会在凌晨4点漫步在深南东路。不为她的离去，也不为追寻一种东西。完全是刺激自己，寻找一种感觉。东门在沉睡，国贸在沉睡。最孤独的帝王也在沉睡。天空在睡，大地也在睡。惟我无眠。
清洁工是这个城市最早开始上班的一群。他们也是城市风光背后的底层劳动者。也是我最尊敬的人。
我走到一大爷面前。问他累吗？大爷没有理我。也许大爷觉得我是个疯子。我没有怪大爷，我的做法在这个城市本来就不可理喻。
早上的罗湖，除了年轻的男人就是年轻的女人。站在书城门前天桥上遥望。她们面无表情，脚步匆忙，和我一样。
这些人起的太早了，乞丐一般在10点以后才伸伸懒腰出现在各种场合。卖早餐的还没有把包子蒸熟，很多人根本就来不及吃。一些平时斯文的女子不得不象个泼妇一样的边走边吃。
一个艳装女子好不容易挤下了公交车。用纸巾擦擦脸上的汗，在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在看看那些车，很多都是从布吉，梅林关开过来的。我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不喜欢听到白领2个字了。
直到看见乞丐开始上班。我的一天工作也开始了。还他妈没到酒店，林娟打电话过来说有事相求。我说除了床上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对于这样的话语我们都很直接。也没有时间来浪费废话。
她说不是。晚上在说。
晚上8点，我们约在星巴克，她很直接。说买房还差2万。只要我肯帮忙，在一年之内绝对还给我。
我说：“你他妈还是按揭的，你拿什么还我，到时候我怕你说那是我出的嫖资费”。
她说：“打欠条。还不起就是做妓女都会还的”。
我说：“做妓女都低龄化了，你不行。怎么不回老家呢”。
她说：“也想过回老家，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深圳房奴”。
你他妈借钱买房。比我强几百倍。我还是答应借了她，虽然我没有多少钱。我知道她有能力还。能在2个月内离婚，从那个男人手中弄到30万，还是不错的。在说以后我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帮个忙。
从一夜激情到互相信任，很难得。因为我们都是敞开心扉的人。我要去开房，她摇头说今天倒霉。倒霉和做那个有什么关系吗？她说是来那个了。
我他妈才明白，你直接说来月经了就可以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倒霉呢？既然做不了爱，光座在凳子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该说都说了。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一个往东，一个向西。
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很性运的男人。仅仅又隔了一天的下午，玲姐来信息问我在哪？
我一直都相信玲姐会找我的，只是时间的早与晚。这不来了。
我赶紧回过去信息，‘我还在上班。但我马上就出来’。我知道这个信息可以带给我几千元。真的，几千元就把Alice甩到了脑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有脸和她说出那些生死不离的那些话。并且说的那么认真。
我单位门口马路的斜对面，一辆别克停在那里。
好久不见，她还是依旧气质非凡。带着我直接杀到福田维也纳酒店。地下停车场，一下就递给我5000多。
我没有开很好的房间，我学聪明了，这些钱到我手中都是我的了，298元的就行了。只要床上能承载2个人的剧烈运动不就OK吗。
我打开房间。里面2张单人床，太急了。开错了。心想，算了，就这样吧。实在不行在地上做。
我发了个信息，‘玲姐，上来吧’。
我也好久没有做过了，有一次实在憋不住，就自慰了一次还没有脱完衣服，二第就来劲了。衣服刚脱完，玲姐敲门，我又拿个内裤遮当住下面。还是被她看到。
“你这么急啊”。她说。
我说：“是啊，我好久没有做过了”。
太硬了，在洗手间冲凉。我就感觉到膨胀的超越自我。我想就是下面放头老母猪我也会让它的嗷嗷叫。我走到房间，我说玲姐你冲快啊。我快招架不住了。她象琼斯一样的飞奔着去冲凉，我这边把2张床拉到了一起。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也就1分多钟的时间，她就跑出来了，房间里没有风。她跑出来时候把床上的衣服都煽动了。我那下面就象是烧红的钢筋，随时会爆破的，急需水的熔化。她也是被欲望冲击的咬着牙。
这暴风雨之前根本就不需用刮风打闪了。我象射出的箭一样对准目标，她啊了一声，就没有声音了，我还以为晕了过去。低头看看她。她笑了笑，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只要活着就行。速度在加快，分贝在提高。
如果说我突然要离去，我估计玲姐要出10万来挽留。要那样做也太他妈卑鄙了。
事后她走的很急，我一个人在房间还是感觉意犹未尽。
给林娟发信息，信息这样写道：你来吗？我帮一个朋友定房。朋友没有来，我就住下了。
她问我在哪？我说维也纳酒店。她说算了，有点远。
靠，你他妈借钱怎么就不嫌远。无奈，看电视了。对于找小姐我没那兴趣。早知道和玲姐连续作战了。说不定她还会多给一些钱。哎，算了。
（二十六）
我一般给女人打电话，是一个一个的打，先从重要的开始，不光是一夜激情。有些人是不适合的。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很贱的。也有一些人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我在床上想到了长娥和那个联想妹。
大梅沙圆了很多人见海的梦。联想妹也是其中一个，看到大海后一句一个哇塞。她很浪漫，我不浪漫。她戏弄白浪，沙滩。而我却望梅沙叹息。Alice，你在哪里。联想妹丝毫看不出我对她的冷落。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所谓的一心二用对我来说那早已是小菜一碟。
回来的时候她高兴的她就跟着我回了我的住处。
第一次和一个这么小的姑娘上床。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容易。
男人就是这样，上了床吧就说人家贱，要是不上床就想办法弄的床上去。唉，男人没法说。
在我床上座着的时候，我想她要是拒绝了，以后就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要是不拒绝，以后就当是个性伴侣。因为没有在家里做过爱，所以也没有避孕套，我以为她不懂。应该一次是不会中标的。
就在一切就绪的时候，她却说不行。我问为什么？她说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小却懂得这些，而且还很理智。我说出了男人都会编的一个慌：我不射里面。
啪，一个巴掌打到了我脸上。
她哭着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我那个男朋友也是这样说。导致后来流产”。
我摸下脸，没有反抗。这一巴掌该打，打醒了我。
她哭的声音大了。我说：“小姑娘你做的对，在深圳对付男人就要这样”。
男人就怕女人哭，一哭就要哄。一哄就会笑。我他妈就这一招厉害。直到哄的她说：“你真坏”。
我不想在和她浪费时间了。2个人第2天都还要上班。我把手机铃声按响早到一边。对着手机：“现在就要去公司啊？什么急事嘛。好的好的”。
总算找个借口让她回去了，把她送到公交站台。
看长娥这边怎么样，我给她发了3个字，有空吗？
她回，是不是要请我吃饭啊。我说是啊。
我连家都没有回就直奔东门北路。她说那里有家水饺很好吃的。我他妈还没有到，她就和一个同学在那里坐着等我了。面对2个女学生，我还真有一些不自如。跟学生谈话也无从下手，在说了她们2个一起，今晚的希望太渺茫了。
既然到了就要吃饭。2个女生还真能吃。吃快赶紧走人吧。没戏。就这样浪费了50多元。
走出餐厅，没有想到事发生了。她同学要回校园。
“长娥，你住哪啊，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在洪湖公园那边啊”。
哪里我都送，只要是女人。别说他妈的洪湖公园，就是青青世界我也送。不管有没有成功，起码我做到了，我不后悔。走了一会，我指着路边一家酒店。
“这个酒店外观好漂亮啊”。
“是很漂亮，就象罗马城堡一样”。
看她那反映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个。希望还是不大。到洪湖沃尔码的时候。她说要去转一下。为了能留个好印象，我就舍命陪君子吧。这一陪不要紧，陪掉了100多。
明天是我生日，送我什么东西啊？”她说。
“是吗”？
我并没有答应送她什么东西，心想你也太直接了吧。
看来她非要在我身上挤点奶水。
试了一件衣服，问我好看吗？我以为她自己出钱买，就说好看。然而，在收银处她却说没有带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只有眼睁睁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说：“好了，你回去吧”。
我我气的咬牙，我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这世界上还有这等不要脸的女人。
我太不心甘了。就摸了下她的手。转身就大步走，还不忘骂一句“臭三八”。
100多块钱买了一个女人的心也值了。我也发誓从此不在见她。然而一个月后的一天。她电话给我，咨询哪里有房，现在被房东赶出来了。我说不知道，我这里还有一间，你住吗？一个月500房租。她答应了，我心想这到嘴的肉应该不会掉了。
搬去我那里的那天晚上，房租钱也没有给我，说是下个月。你他妈敢骗我，行啊，今晚咱瞧。晚上，我们一起在客厅看电视，我就调到那个做胸罩广告的那个台。我们一起看，我逗她，看你那胸，在看人家那胸。她斜着眼说了句大又怎么样？
“你看人家那腿，那细腰”。
我边说边摸她的腿。她继续假装看电视。
我把她引到了我的卧室，骗她让她帮我查个网址。刚到我房间，我就扑倒了她，吻在她嘴上，她不反抗，也不配合。任凭我的嘴动舌头嚼，她都没有任何反映。我想这人怎么不拒绝呢，是不是要拿嘴来抵房租。哼，想的美，抵房租可以，用下面的抵。有些人总会让你想不到意外的事出现。就象联想妹。这个长娥也一样，当剩下最后一条内裤的时候，她用手往上提，我用手往下拉。
我们象拔河比赛一样，最后没有我拔不过她。
我皱紧眉头，流着一身的汗。发着心中的火，咬着咯吱的牙从嘴里冒一句：“你果然是抗日的”。
软的不行咱来硬的，我已经来不及了。我就是撕烂也要脱下。二第也好像在下面叫我，大哥你快啊。就在我把手扯着内裤用力的一刹，我感觉肩膀上一阵疼痛。我用手一摸，血，那不是处女血。是我肩膀上的，是她咬的。我躺在了床的一边，平静了一会。心想这个人怎么这样怪怪的。你不愿意搞，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呢。莫非是处女？莫非是石女？任凭肩膀的疼痛，但我还是不忘揣摩。据我所知，一千万人才有一个石女。我他妈没有那么倒霉吧。在一摸，肩膀上还在流血。我气了“你他妈现在给我缴房租，不然明天一早你给我走人”。她躺在那里不说话。
我只想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男人会无条件的为你花钱。一是你爸爸，二是你儿子。你的爷爷，你的孙子，包括你的老公，在为你花钱时候都会有想法。
也许我的恼怒震撼了她。又不要脸的住了几天就搬出去了。
（二十七）
有一天，我接到了栓子叔的电话。他问我怎么彩云怎么2个月都没有给家里联系了。天啊，不会吧。她2个月也没有给我联系了。我说栓子叔，你不用着急，我现在过去看看。当我在次走进那个茶馆。真的大开眼界，深圳的富翁真的是内地富翁不敢想像的。都是提着保险箱去赌。
“不就是200万”？争论什么一个从麻将房里走出来的人说道。
当我看到一个部长，问她彩云呢？她却说已经离职了。不知道去向，我从一个服务员嘴里得知了彩云的电话。这丫头怎么有钱买手机了。也不知道给亲人联系。电话打过去，那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我说彩云，你在哪啊，你怎么不说话啊。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要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
好久才从她口中得知就在附近的向西花园。我赶紧飞奔过去。她在小区门口等我，悄悄的把我带到了她所谓的家。还不停的四处观望。象个贼一样。
很明显的我已经看出来这丫头变了。那发型不在是扎了个小辫子。衣服也不在是穿涤卡布的了。脸上比以前白了，身上比以前香了。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装潢的象酒店里一样。就连我这个在深圳几年的人都感到在房间里找不到北的一样。
“哥，你想喝啥饮料”？
“我不用，彩云，你变了啊。没有什么事吧”。
我刚说完，就看见她眼泪要掉下来。
“就在刚工作2个星期的时候，经理给了我2000块钱，让我去和一个客人一起吃饭。还说那个人是个千万富豪。我以为只是一起吃饭，就听经理的话过去了”。
说着说着就哭的说不出来了，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彩云，我明白了。那你知道是谁吗”？
“那天晚上喝的太多了，第2天才知道已经那个了”。
“那结果呢”？
“结果给经理说，要告他强奸罪。那经理说人家是有头脸得，告了没有用的”。
我知道泱泱中华就如同一片沙漠，而我就是一粒尘埃。小小的一阵风，就可以将我埋没。
“彩云，那你以后想怎么办”？
“就想赚很多的钱了”。
我拨通了栓子叔家的电话告诉她彩云在这边一切还好。不用担心。栓子叔却说让她往家寄点钱。彩云就在一旁听着，拿出了2500元给我。
“肠哥，这500还你的，还有2000你帮我寄回家吧”。
接过彩云的钱，我一阵心酸。
“彩云，你哪来这么多钱啊，还有你现在住这样的高档小区。”
“肠哥，你别问我了”。
看她刚擦干的泪水又湿润了眼睛。我不能在问了，与其让她回答还不如用针扎她几下。
“彩云，你后悔来深圳吗”？
“不后悔”。
“为什么”？
“深圳的钱多啊”。
我苦笑了一下。是的，深圳的钱多，我在深圳几年了，钱在哪里？我要是丢掉工作，马上就会面临饥饿。是的，深圳的钱多，时刻在我眼前晃悠。但，只是海市蜃楼。
“彩云，你说深圳是天堂还是地狱”。
“上了这张床就是天堂，下了这张床就是地狱”。她好像神经有点问题的说。
说完抿了抿嘴又笑了。是无奈的笑，是苦笑。我心想这丫头还算能掌握这个城市的框架，是的，天堂与地狱隔着这张长约2米宽约1.8米的床。
“肠哥，和你说实话吧，这个房子是一个香港人给我租的”。
“我我明白了，你这样做我不支持也不反对”。
我说“还有不要让家乡的人知道，还有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是这个城市彩云唯一的亲人，是没有人会告诉她这些的。做为一个大哥哥，我想我应该让她明白这个道理。她也听话的点了点头。
“彩云，这些天你受委屈了，走，哥今天请你吃个饭”。
听到委屈2个字，她在一次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在她来这个城市的几个月，是没有人关心她的。凭着我对女人的了解，我知道这句话深深的打动了她那幼稚的心。任她哭个够。
然而，意外的事还是发生了，就象电视里面的一样，哭完了。我们的脸对在一起，近的吓人。原来这个在我印象中放羊的丫头今天全然改变。我恼怒，我愤怒，我抱着彩云。这是醉恶吗？我不知道。
准备出去的时候，门铃响起。这门铃声让我听着有另一种感觉。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才发现原来我只是沧海中的一栗。这门铃也一定会中断今天我和彩云的晚餐。
我没有等彩云先说话，我就象贼一样逃脱，与其说象是贼还不如说就是贼，因为我并没有通过这家主人的同意。走到楼下，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还在按门铃，看来彩云并没有开门，我心里清楚那是彩云在等我赶快走出这栋楼。
我他妈看见那男人就不爽，但我不敢给他一拳。就算是骂人要有钱才可以骂啊。他在次按起门铃，我还没有走远，还能听见彩云对门铃说，来了来了，在洗手间呢。
彩云，一路走好。
我回家后，咬开一瓶酒。不为谁喝，只为愁喝。
电脑里我把郑智化的一首游戏人间放到了最大声。
世界太罗嗦
不份对和错
像我这样的老百姓谁会在乎我
五音不全的我也跟着大吼，智化兄，对不起了。我跟不上你的调。酒瓶，对不起了，我今天只想把你摔个粉碎。
窗外，万家灯火。抬头看不见一颗星星，那个座着小板凳在院子里数星星的小男孩如今在哪里。 平静下来的我坐在了电脑旁边。面对着模糊的屏幕，用鼠标点击了腾迅QQ。还好我还可以对人发泄，还没有失去生命的原味。
一个个黑白的头像让我心凉了半截，你们人呢？你们是不是都去跳舞了，是不是都去喝酒了，是不是都去做爱了。。
我把眼贴近屏幕看见QQ的下方还有2个字，查找。
网上的女人很好骗的，只要把自己吹嘘一番就行了。丰田，本田，雅阁，随便说一辆就能让无数女人心动。但一定要吹的象，吹的有水平。
加了3个女人，和第一个女人视频，她说看着我就是一个没有品位的男人，屋子里又脏又乱。很明显的我失败了，丰田还没有说出口，那边就说有事先下了。
有事先下，只不过是一句不想聊天的理由罢了。
第2个女人不是女人，是女孩。在网吧里，一看就是个厂妹。也没有聊天的欲望，在说还小，发生激情的几率不是很大，算了，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也让我了明白，当年我在网吧上网很多女人不和我聊天的理由了。4个字，没有品位。
（二十八）
那个说我没有品位的女人，恰恰帮助了我。我没有骂她，吸取了教训。
我把电脑换个位置，为了能制造出屋子里给人以贵族的气息。我把被罩拆开挂在墙上。让摄象头对着‘彩色’的墙壁，在把清晰度调到最佳状态。还不忘穿上那件假名牌。其实下身就是内裤，反正只显示出名牌，贵气的一面。左看右看我都象一个是很有韵味的男人，在加上环境的装饰。谁他妈有理由不和我聊天。
这个女人网名叫风中女，第一天聊天我们没有视频，直接发视频的男人往往会另女人很讨厌，是一种不尊重人的表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先是用幽默，诙谐的文字直接触动她的神经。当她发现我这个人还有点意思时，那就说明上了我的钩，这条沟的吸引力并不次于男人对女人的那条乳沟。
果然不出我所料。凭着男人的直觉，我就知道她会发视频过来。但是，但是我拒绝了。我说我一般不和女人视频。
一个聪明的女人看到这句话只能会赞赏我，只能会更加对我有好感。
我的算盘没有打错，她回过来一句，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这个时候的我完全是主动，随便聊点什么她都会高兴。看来她还是对我这样一个少有的‘好男人’，充满极大的兴趣。视频又发了过来。我接了。操他妈要在不接我怕就没有机会了。早就调好的视频，我还是满有自信的。
视频上的她看起来也是一个风韵的女子，黑色的紧身上衣还闪着2点光。那2点光不是乳头，那是一件带有金属的衣服。我们聊到了凌晨3点，从北京谈到这个城市，在谈到她的寂寞，我的孤单。最后谈到了性生活。
我说我一年都没有做过了，她说她2年都没有做过了。
究竟是谁在欺骗谁，我也不想管那么多。
谈到见面是她提出来的，说起开房是我提出来的。女人想做爱了不敢直接说，只会暗示的。在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我猎人的眼睛。我没有十足的底气我敢说开房吗。
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心想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定单都搞定了，这样的小事我不管。我说你觉得哪里好就在哪里了，她说明天电话在确认。这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什么可在聊的了。已经提前完成想要的任务了。
第2天，她给我发个信息，直接让我到福田某宾馆某房间。
天啊，这女人这么快，我还准备取钱开房呢？她比我还积极。我又联想到她会不会是个骗子，会不会在房间里敲诈我。这是不得不考虑的。为了预防她是骗子，我手机，钱包，什么都没有带。就带4块钱坐来回的公交车。反正房子她已经开好了。你他妈就是找人趁火打劫你也只能从我身上搜出2块钱。
到达她说的地址后，我惊呆了。哪里是什么宾馆，就他妈是一个3层楼的小旅馆。我他妈哪里在这样的小旅馆里面住过。有点怕怕的。但一想到视频里的她那风骚的面孔，我又不舍得走。她的下半身好象就在我眼前忽闪，忽闪。当一架飞机经过百慕达的上空时，它无法后退。就如同我一样。忧郁，徘徊，最后还是掉如浩瀚的海洋。陷入魔幻般的三角洞。上了旅馆3楼，看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敲敲门，里面传来了不是很好听的声音“门没有锁，直接开就好了”。
悄悄的我打开门，向右一望。这个女人已经躺在被窝里，就露一个头。我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为什么视频里就没有看到她满脸的银河系。为什么就没有看到她那深入骨髓的眼角？
视频都是骗人的。小小的失望并不代表大丝的失望。我坐在床边。准备快功快退。用10分钟拿下。
“你先去冲凉。”
这句话说的我差点喷血。你长这个样，我不冲凉也对的起你了。还是简单的冲了几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直接钻入被窝，她还给我掀被子，配合的俨然是一对夫妻本想接吻，看到黄黄的牙齿，又把嘴对到了她鼻子上。在一摸那乳房。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松弛到那种程度。摇摇欲坠，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过元宵节提着的花灯笼。莫非视频的时候她在胸罩里放了2个CPU。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都可以在墙上挂被罩。在摸那松弛的皮肤，看起来是一快完整的蛋糕，用手按多深就会陷多深。根本没有反弹的余力。
是我先骗的她还是她先骗的我，这个很难回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只是她骗的我太深，把牛粪能变成鲜花。另我学习。看来我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风中女，听起来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风中女，听起来还有点浪漫的感觉，风中女，能让我们联想的太多太多，但怎么就想不到会是身边的女人。网络是虚幻的，人才是真实的。
这样的身体让人根本就没有欲望，还好我那天没有多少饭。
要是这样走吧，觉得良心上过不去，算了，还是敷衍下吧，委屈下自己吧。当她脱下内裤时。我又惊呆了，阴户上没有毛，但有一片耀眼的荷花，是刺在上面的。
莫非这个女人还有多少故事吗？会在这个上面刺青。我想问，但没有说出口，我二第在下面一直告诉我，大哥，别进去好吗？我怕？
我说二第你怕，我还怕呢，我也不想进啊，你看那片荷花多吓人啊。咱要是现在走，我怕她在你上面也会刺片花瓣。到时候受伤的可是咱俩啊。
进去的那一刻，我心里象打番的五味瓶。想着明星都没用。就是觉得下面好象是顶着一块棉被。
10分钟的时间如同10年，每一秒都是挣扎。
回去后，为了解恨，我先是把她电话号码删除，然后在删除QQ。还不解恨，就把QQ里带风的女人全部删掉。把电话本里和风同音的字我都改成娟。
做完这些赶紧冲凉，用香皂洗3遍，沐浴露洗5遍。心里才平衡一些。
哎，可怕的半小时。这惊心动魄的30分钟。
后来呢，这个风中女又给我打电话。看来她意忧未尽啊，你做梦去吧。就是全深圳只有你一个女的，我也不愿在看到你。电话里我骗他说，我现在离开深圳了，在新疆。她也死心了
（二十九）
几天后，联想妹给我发了一个信息。
上面显示“我现在都快烦死了，这个月没有来那个，我刚才买了个测孕的，尿检后，才发现怀孕了。你能和我一起去医院吗？”
我差点倒地。没有那么倒霉吧。
转念一想，我那天并没有放进去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难道它还能通过空气传播，不可能。就在我忧郁之时，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上面显示
‘其实这和你无关，是我2月前和男朋友同居一段时间。现在男朋友回老家就在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只想让你陪我去躺医院，一个人怕医生不给做，又不敢和同事说’。
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也觉得她很可怜，就答应了她。彩田医院，她很平静进了流产室，里面还有别的2个女孩在做引流。我在外面等待，只觉得这一个小女孩怎么受了这样的疼痛呢？10分钟后，医生让我进去。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另外2个做引流的女子需要卫生巾，医院又没有，医生让我出去帮她们买。那2个女孩，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要给我拿钱。
看到她们那动作，那无奈，我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我说你们不要动。我有钱。然后就跑出了病房。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热心肠，的确，她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谁愿意让一个陌生男子买卫生巾。在路上我还在想，这些女孩子怎么都不知道保护自己的身体呢。反过来想，也不全怪她们。男人们都顾着一时的享受，谁会为你想着以后的痛苦。而我不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吗？超市里，我平生第一次买卫生巾，并没有觉得一丝害羞。也来不及让我想那么多，我知道她们都在流血。
我大声的说，售货员，卫生巾在哪里？
相反的售货员有点脸红红。一些顾客也是用另一种眼光看待我。还有个人说我神经病。居然没有人告诉我。
我在一次大声的叫：售货员，卫生巾在什么地方？。一名员工才把我领到那里就走开了。我花15块钱买了3包。赶回病房，然后每个床上扔一包。等了3个小时，联想妹出来了，看见我还她妈的笑。
临走时候，医生告诉我，要给她多吃一些营养的东西，2个礼拜不要沾凉水，最后还对着我耳朵上小声说：“一个月内不要做那个”。我说好好好。说完连我自己都笑了。医生全然把她当做了我的女朋友。走出医院，她挽着我的胳膊，迈着轻盈的步子，人行道上依稀的行人。踏着冰凉的水泥路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要不要买个乌鸡啊。”我说。
我知道乌鸡营养大，补身体比较好。
“不用了，不爱吃那个。上次人流的时候，男朋友买的乌鸡都没有吃，就买点青菜猪肉就行了”。
超市门口。我看她不是很方便，买了1斤猪肉，几样青菜。看别人挑选，我也跟着这选那选，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样的青菜好。我一个人平常也不怎么做饭，所以那菜连我根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到她家的农民房后，看见那屋子很简陋。下水道漏水，厨房也成了蟑螂的单间。阳台有一双男人的拖鞋。我也顾不上这些了，先做饭。
好不容易炒了2盘不算好吃的菜。煲了半锅不算好喝的汤，但绝对有营养。闷了一点饭，因为干锅。只盛住2碗，我只有让她先吃了。虽然我也很饿。但我是男人。
看到她仍下筷子的时候。我才狼吞虎咽的将饭，菜。汤吃了了精光。刷碗，洗锅当然也是我的活。我没有抱怨累，相反有点幸福。感觉象个小家庭。只有一天的临时幸福小家庭。因为一个人寂寞早已成了习惯。
干完这些，看到她在拖地。我赶紧把扫把夺过来。
“不行，你还是先休息吧，我来”。
“没关系，我第一次做人流的时候，都来回的爬楼梯呢”。
我说：“都有经验了啊，不错不错”。
嘴上开着玩笑，其实内心无比难受，也无比为她感到悲哀，是谁埋没了一个花季少女的青春，让她做过两次人流还感到无比的骄傲。
幼稚啊幼稚。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就是她父母亲又能有什么办法，天高皇帝远。
我说：“你以后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25岁之前你找病，25岁之后可是病找你啊”。
她躺在了床上，我坐在了床边，象伺候月子一样。
“你这样热心帮助我，你爱我吗”。她说。
我他妈怎么会爱上一个刚流过产的人。天方夜谭也没有这回事啊。我想这姑娘怎么还没有警惕性啊，我帮你只是可怜你啊。你就这样动心。看来你还不了解男人啊，难道他伤你还不够深吗？我现在帮你，说不定哪天心情不好就会骂你，不理你。我没有正面回答爱不爱。我也不会回答。爱与不爱对我来说就象墙头上的一棵草，风往哪吹我就往哪边倒。
我要说我爱你我肯定会背叛这3个字，我要说不爱你会伤害你那幼稚的心。我何不如留个问号？时间长了让你自己对我就死心。所以我没有回答她。
“我该回去了，你保重”。
她想挽留，但她没有理由来挽留。自己栽出的苦果只有自己吃。
座在起步价12.6元的的士上。我又想起来Alice，打开手机，再次呼叫。里面传来一个普通话十分标准的女士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
遥远的天空只有片片的白云，宽敞的滨河大道只有飞奔的汽车。司机的眼里只有前方的路，我的脑海里只有Alice的影子。
（三十）
一天，我接到玲姐的电话，说晚上有事请我吃饭。我单单的以为这次和以往一样。吃饭，做爱，拿钱
彭年酒店的旋转餐厅，我没有按时间到达。玲姐对于我的迟到显然没有在意。
“座吧”。玲姐说。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人。一进门我就看到了。座在玲姐的对面。
“不好意思，刚有点事，来迟了”。我说。
就在我拉起凳子的那一刻。眼前的另个女人让我一阵心跳加快。棕色的卷发，两道弯眉浓重，透露出一股狠劲。月亮湾般的眼角显现出当年的风情万钟。
见我过来，站起身。天啊，杨柳细腰，芙蓉姐姐削下皮肤也没有如此身材，又伸起纤纤玉手。
“你好”。
说话也是燕语莺声。纤细，阴柔，微带滑润的小手。游离于我手掌之间。如同我童年留连花丛中。舍不得放下。
我赶紧说：“你好”。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走。5秒左右，足让我心汹涌澎湃。在相似一笑。她那眼里好象含着眼泪。但仍坚持微笑。艳丽的浓妆并没有遮住眼角那布满的沧桑。
在看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LV。骨子里也透露着贵气。年龄无法判断，似20多，又象30多，或许也有40多。
可见女人的贵气并不是打扮出来的。
玲姐在她面前也有点略低一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个陌生女人在我心里就高于玲姐。这人是谁？她是干吗的？玲姐为什么今天带上她？一个个问号在我心里发出。莫非，莫非玲姐将我在介绍给她。不可能吧，女人对自尊还是很在乎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淅沥糊涂乱弹琴吗？
“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一个好姐妹”。
还是玲姐先解围。
“服务员帮我倒杯水”。我说。
除了服务员，我好象在也找不到说话的。想逃避，但已来不及。想变成一条狗添添她们的裤脚，但我没有孙悟空的72变。
喝了一口水后，才让我紧张的心有一点缓和。
“叫我兰姐吧，你也别见外”。
“哦，兰姐”。
那声音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她们俩则是谈着一些生活的话语，好象说不完的话。而我就充当听众，时不时点点头。
心里就想着赶紧上菜。吃完该干啥干啥去。我他妈在这地方太压抑了。菜上来了。我先是倒了3杯酒。
“来干杯”。
我想借点酒劲增加胆量。3杯酒举在桌子的上空，我多了几分男儿的血色。先是和玲姐四目相对，在是和兰姐四眼相望。
我象喝啤酒一样把七分满的红酒一饮而尽“来，兰姐，玲姐。吃”。
兰姐对玲姐说：“他还挺懂事的啊”。
玲姐说：“很懂事的”。
我微笑。
玲姐发话了：“今天我就直接和你说吧。我这姐妹有点事。我还是比较信任你，很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我帮忙，我可以帮什么。帮擦车，帮做饭，帮床上，别的好象没有我能帮的上的。但有些人的话根本就不能拒绝。
“好，玲姐，你说吧，只要我做的到。我就会尽力”。
玲姐看看兰姐，兰姐点点头。好象示意可以说了。具体是什么事在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玲姐望了望窗外，我也跟随相望。除了帝王大厦，所有的万家灯火都在我眼下。
兰姐起身去了洗手间。好象这个时候她不该在场。
“这个姐妹是我从大学一直到现在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她老公可能在外有情人。可她并没有证据。不敢乱下结论”。
玲姐又望了望窗外，好象这样的话她也不愿意说起。我说：玲姐你接着说”。
“你呢，还是比较老实。也懂得保密。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帮我这个姐妹找到证据。你放心，她不会亏待你的”。
所有的问号在她说完后都化成了句号。
不会亏待我。那我就是可以得到一笔钱，我当然愿意做。但真的有这么容易找到证据吗？
兰姐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原来的位置，端起杯子。昂起头，那金光闪闪的项链又激起了我对这个女人的好感。
玲姐对兰姐说“你把情况说说吧”。